开口道:“我看了时间,他们修建时,正是黄河旱季,当时水位应该很浅。中下水位也该一查。”
“如果是在下面水位,”傅宝元有些不解,“此刻黄河已经淹了下面的水位,他们如何点燃?我觉得洛子商应该不至于这样做。”
这让李先生有些犯难了,柳玉茹想了想,看了一眼堤坝,随后道:“他们如何点燃我不知道,可是以洛子商的才智,他不会想不到汛期的问题,先下去找。”
柳玉茹说完,所有人面面相觑,一个人大着胆子道:“夫人,此处水流湍急,又没有什么借力的东西……”
周边都是光秃秃的黄土,堤坝上就算有树,也都是些新种的小树,根本不足以承载一个人的重量,作为固定点让人下黄河。
柳玉茹想了想,终于道:“二十个人为一组,拉住一根绳子,让擅水性的人下去。下去一次,赏银十两。”
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不再反对,有几个人主动站出来,接受了柳玉茹的意见。
柳玉茹让这些人绑上绳子,由岸上人拉着,溺水下去,而这时候,李先生就在一旁环绕着堤坝两边,皱眉走着。
柳玉茹看了一眼李先生,有些疑惑道:“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李先生抬眼道看了看两边,“你有没有觉得两边水好像不一样高?”
柳玉茹听到这话,盯着黄河看了一下,两边的水面似乎不是很平整,靠着守南关这一面的更低一点,这也就意味着,守南关这一面的堤坝,一直在承受着更大的压力。
“而且,”李先生指着下游道,“这里明明是个坡,为什么河道却是平的,直到前面三十丈开外,又突然落下去,这样设计很不合理。”
是很不合理,这样会让三十丈后的落水更加突然,而三十丈内又增加了工程量,因为它必须填更多的泥土。
柳玉茹颇为不安,这时候下河的人也上来了,木南是最先下去的,他喘着粗气跑过来,摇了摇头道:“不是空心的。”
这话让柳玉茹抿了抿唇,旁边傅宝元有些傻眼:“总不能掘了堤坝来找吧。”
按照他们的规划,一个堤坝的修建会分成三层,河床是用大石头累积,这是最厚的一层,然后大石头外侧再添实土,实土外侧铺用藤条装起来的小碎石,最后砌上砖瓦。
柳玉茹本以为炸/药会放在最外侧,可如今所有可能藏炸/药都是实心的,还要继续找下去,就只能掘堤了。
柳玉茹拿不定主意,木南想了想,突然道:“不过,李先生,下面不是石头,是砖块,这正常吗?”
听到这话,李先生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木南被吓到了,他咽了咽口水:“就,我摸到的墙壁,不是石头,是砖。”
“砖?”
李先生愣了愣,片刻后,他立刻冲到了河床边上,蹲在河边,低下身去,伸手去掏河床。他掏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手下的触感的确是石头,木南赶紧道:“李先生,不是那儿,是这儿。”
说着,木南走上前去,给李先生指了地方。李先生伸下手去,什么都没摸到,片刻后,他抓到了一条麻绳。这绳子极粗,李先生顺着绳子摸上来,发现绳子被掩盖在了泥土里。李先生脸色很难看,他让人给自己一条绳子,绑在自己身上之后,伏下半个身子去摸,这一次他终于摸到了砖头,不是一块,而是许多,这些转头被麻绳死死捆着,固定在了河床上。
李先生深吸一口气,他站起身来,开始让所有人找这些砖头,最后他们发现,这样用麻绳捆着的砖头一共有十处,最后一处,刚好是那平整的三十丈结束之处。
这些捆着的砖头,都被麻绳捆成了一块板,固定在了墙面上,而他们旁边则是大石头,就这样一块砖板,一块石头相间。
柳玉茹看着李先生面色沉重,她心知不好,李先生在又让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