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迎你,可够资格?”
“够,当然够!”
看着眼前这个阴沉着脸的胖王爷,朱瞻墡没有任何的惊慌,脸上甚至继续泛起了一丝笑容,道。
“只不过,镇南王你虽是岷府世子,可如今还未承继岷王之位,便连宗亲祭拜老岷王都不让,难不成……”
朱瞻墡的神色一收,无视朱徽煣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开口道。
“是怕本王见了叔祖的遗容,察觉出来什么不对吗?”
“你什么意思?”
闻听此言,一旁的朱音埑也忍不住了,指着朱瞻墡问道。
然而,朱瞻墡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又岂会害怕把事情闹大,冷哼一声,道。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觉得,叔祖骤然薨逝,觉得有些意外而已,说来也巧,这数月以来,叔祖都在病中,谁也不曾见过。”
“偏你们父子俩,要和那靖安伯府结亲,说是操持婚事,但是,这亲事都结了几个月了,也不曾离京,倒像是,在等些什么……”
“不过也幸好是如此,不然的话,叔祖这么一走,连丧事都没有操办,你说对不对,岷王世子?”
最后的这四个字,朱瞻墡咬的很重,带着一股浓浓的挑衅意味。
“胡说八道!”
“襄王爷慎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充满愤怒,来自于朱音埑,后者则苍老沉稳,来自于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胡濙。
实话实说,这位大宗伯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替天子来拜祭一下老岷王,便能见到这样一出宗室大戏。
打从一开始,他就能够看得出来,襄王此来目的不纯。
但是,有皇明祖训在,宗室们身上的护身符比丹书铁券还有用,所以,胡老大人只想作壁上观,不想趟这趟浑水。
可没想到的是,这事情越闹越大,这襄王的话,越说越离谱。
他这番话,就差说老岷王是镇南王害死的了,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了得?
因此,无奈之下,他也不得不开口干预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襄王这一次,连他的面子也都没给,反而顺杆往上爬。
“大宗伯,您既然是来致祭的,那么,不妨给本王做个见证,我们一起去灵堂当中瞧瞧叔祖他老人家,探个明白如何?”
啊这……
胡老大人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这位襄王爷如此不依不饶,一时之间,即便是他,心里也不由犯了嘀咕。
这事儿,不会是真的吧?
难道说,老岷王这回的死,真的另有蹊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怀恩却开口道。
“襄王爷,照理说,这个场合,没有咱家开口的余地,但是,这毕竟是岷王府,您纵然身份尊贵,也到底该收敛些,毕竟逝者为大,惊扰了岷王爷,才是真正的罪过。”
谁也没想到,怀恩会在这个时候说话,不过,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胡濙,让他将自己刚升起来的小小念头给掐掉了。
倒不是他觉得不可能,而是,他突然意识到,无论这个猜测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镇南王要留在京城,必然是得了天子首肯的,就算是这中间有什么猫腻,那也是天子的安排。
所以,这种事情,真真假假的,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就算是真的,也要按假的来算,何况……
眼瞧着怀恩这个宦官,也敢开口拦他,襄王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厉声喝道。
“放肆,本王面前,哪有你个奴婢说话的余地!滚开!”
襄王看似说的是怀恩,但是,对着的却是镇南王朱徽煣,颇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
不过,古怪的是,到了这个时候,朱徽煣反倒冷静了下来,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
“襄王爷,好,好,好,本王算是看明白了,你今日过来,根本就不是来拜祭父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