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时间,任礼曾调动精兵五百,亲自前往此处平乱,并且带回了数十虏贼首级,受到了朝廷的嘉奖……”
话至此处,其实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明显了。
于是,金濂张口问道。
“所以,少保的意思是,任礼为了阻止赤斤蒙古卫进京揭发他擅自役使军士开垦私田,荒废军屯的罪状,所以派人截杀了使臣,并将其伪装成来大明劫掠的虏贼。”
“尔后,他得知阿速在甘肃拜见了少保,所以害怕你在兵部查到蛛丝马迹,于是索性故技重施,可是如此?”
于谦沉默片刻,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上首投来的目光,道。
“目前证据不足,尚不能断定真相如何,但是,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最大……”
说这话,于谦低着头转向天子,道。
“陛下明鉴,此事隐秘,如若为真,那么必定是任礼私自所为,甘肃上下将领,绝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请陛下放心,甘肃多数边将,纵然有过有失乃至有罪,但却不曾有对朝廷不臣之心,若因猜忌而大动干戈,所苦者实是百姓也!”
朱祁钰目不转睛的望着于谦,却没有说话,过了良久,他的声音响起,淡漠而冷静,道。
“于谦,这件事情是否为真,朕会让刑部去查。”
“但是,朕只有一个疑问……”
“当时,任礼远在甘肃,要说他能干涉宁夏也就罢了,可他一介边将,哪怕身有爵位,又是如何远隔千里,指使得动当朝的兵部尚书,让邝野不惜违背典制,为他销毁证据的?”
“此事,你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