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年纪多轻,他在勋贵中的地位都不容忽视。
反观自己这边,就只有一个徐有贞,看起来还愣头愣脑的,是什么样的脑子,当初能说出南迁的话,唉……
在花厅当中寒暄了两句,张輗便直入正题,道。
“诸位,明日便是太子殿下出阁之日,我等此前做了诸多准备,冒了诸多风险,便是为了明日,如今,梃击香案一事,虽被按了下来,但是,朝廷之上舆论已起,只要明日我等配合得当,必定能够成功拿回成国公的爵位。”
话音落下,朱仪亦正色起身,对着在场诸人深深一拜,道。
“为成国公府一家之事,劳太上皇数度操劳,诸位倾力配合,朱某心中,实有惶恐,然门楣荣耀,不敢轻弃,还望诸位见谅,明日若能成功拿回爵位,在场诸位,皆是成国公府的恩人,且先受朱某一拜!”
这话说的好听,但是言下之意就是,帮忙的是恩人,要是阻拦的,那就是仇敌了……
眼瞧着拿回爵位的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位素来与人为善的小公爷,明显也开始展露出自己的锋芒。
爵位的重要性,对勋贵世家的重要性来说,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众人当中,陈懋率先开口道。
“小公爷放心,明日之事,既是太上皇诏旨,亦是我等勋戚之家,共同之期望,成国公府若能拿回爵位,我靖难勋贵一脉,便如往日般,有两大公府合力支撑,往后不是小公爷依仗我等,却是我等要依仗成国公府了!”
虽然说,如今陈懋由宁阳侯被降成了宁阳伯,但是,他的资历和战功毕竟摆在那。
他的表态,就像他自己说的,其实是代表着靖难旧勋贵一脉在表态。
紧随其后,焦敬也开口道。
“不错,此事虽然重大,但是,有太上皇和圣母在,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成国公府一脉,为太上皇呕心沥血,如今爵位虚悬,我等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明日之事,定当竭尽全力。”
和陈懋不同,焦敬是外戚,所以他和宫中的关系更加亲近,他的这番话,实际上代表着宫中圣母的态度。
事实上,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因为明天的出阁仪典,除了需要大臣们的配合之外,也同样需要圣母的配合。
有焦敬的这番表态,便说明,圣母那边,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到了朱鉴的身上!
这次他们聚在一起,说白了,就是一次战前统一思想的会议,目的就是让各方势力再次做出表态,以期明天不出差错。
如今,太上皇这边的各方阵营,都已经做出了表示,剩下的,就只有朱鉴代表的文臣阵营了。
虽然说,能够真正算是太上皇一党的文臣,如今只有朱鉴和徐有贞,但是,他们能够影响到的人,可多得很。
尤其是朱鉴,别看他久在京外,而且最近好像在朝堂上很不受待见,可需明白的是,这位老大人,那是一步步踏踏实实的走上来的。
像是这种人,就算是再不善经营,也必然会有各种各样的人脉牵连,只不过多与少罢了。
朱鉴这段时间名声不好,但是,不代表他在朝中就没有支持者,这也是他们今天,特意将朱鉴喊过来的原因。
不过,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朱老大人却没有跟着焦敬说话,而是沉默了下来。
见此状况,朱仪皱了皱眉,和一旁的张輗交换了个眼神,踌躇片刻,道。
“朱阁老,朱某知道,此事用了些手段,让阁老不喜,昨日之事,也确会令太子殿下出阁仪典,有小小波折,但是,此事我等事先得了太上皇的诏旨,并非私自而为。”
“如今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的箭,明日之事,还望朱阁老相助!”
说着话,在众人惊诧的目光当中,朱仪竟然端端正正的朝着朱鉴躬身一拜,道。
“原本,朱某不该如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