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宅子,住久了也烦,出来散散心!”
朱祁钰倒是洒脱,干净利落的承认了下来,道。
“何况,再贵的贵人,不也跟老丈一样,席地而坐吗?”
“公子说得对,老汉想岔了。”
似乎是朱祁钰的温和态度,让这老者慢慢的放松下来,说话之间,也多了几分随意。
看着远处仍在耕地的农人,朱祁钰先是问道。
“老丈,昨夜地龙翻身,京城里头震塌了不少宅子,不知道你家里怎么样了?”
“唉,土垒的房子,还能怎么着,也塌了,不过,人没伤着,我家的几个大孙子,正忙活着把还能住的两间好好收拾收拾,总得有个住的地方。”
“那边都是重活,老汉帮不上忙,就背上锄头,到这田里来了,能干一点是一点……”
老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斑驳的皱纹抖动着,一时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听闻此言,一旁托着腮的朱见深眨了眨眼睛,问道。
“老爷爷,这么大的田地,你要一个人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