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道。
“岷王兄,这里!”
算起来,朱颙炔和朱徽煣二人,算是同一辈的人物,都是太祖皇帝之孙,朱徽煣生于洪武三十四年,朱颙炔生于永乐十一年,虽然同辈,但是论年纪,朱徽煣要大些。
当然,由于藩王各居封地的特性,之前的时候,他们没有什么交情,也仅仅是之前宗室进京的时候见过面而已。
不过那个时候,岷王府自己的那一档子事搅和的一团乱麻,尹王自然也不会往上去凑。
但是,即便如此,看见这个同为藩王宗室的身影,尹王还是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于是,看着正向午门走来的朱徽煣,朱颙炔连忙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
朱徽煣身子虽胖,但是走起路来却不算慢,很快就来到了午门之前,看着这排列整齐的一队东厂番子,还有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以上的朱颙炔,顿时皱了眉头,开口问道。cascoo.net
见此状况,尹王正要开口,一旁的舒良却抢先道。
“回岷王爷的话,今日尹王爷到京,陛下有旨,命尹王父子二人在午门外侯见,许是陛下有事,耽搁了些时候,尹王爷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闹着要上太庙去,内臣没了法子,只能大着胆子拦上一拦,岷王爷既到了,还是好好劝劝尹王爷,这太庙也是随意好去的吗?”
???
朱颙炔瞪大了眼睛,指着舒良,嘴唇都有些发颤。
明明是这个混账东西公然欺凌他们父子,这怎么张口说出来,反倒是他们在胡闹了?
“你胡说,照本王看,分明是你欺瞒陛下,刻意为难我父子二人,否则陛下如此笃信亲亲之谊,何以将我父子二人晾在午门外如此之久?”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朱徽煣,觉得来了自己人,朱颙炔的情绪也没有刚刚那么慌乱,总算是智商上线了几分。
一股脑的,将罪责全都栽到了舒良的头上,这个可恶的太监,打从一开始,就屡屡戏弄于他。
朱颙炔的心中,早就憋足了火气。
见此状况,朱徽煣似乎也有些生气,皱着眉头转向舒良,问道。
“舒公公,尹王所说可是实情?”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哟,岷王爷,内臣不过是天子奴婢,就是给内臣一百个胆子,又岂敢为难宗室藩王?”
闻听此言,舒良也叫起了撞天屈,道。
“岷王爷明鉴,着实是刚刚尹王爷父子二人,情绪过于激动了,内臣怕他们冲动之下,冒犯了天子圣颜,所以才劝了两句。”
“至于刻意为难,可真真是冤枉内臣了!”
“这皇宫大内当中,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又岂敢假传圣命,隔绝圣听?”
说着话,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舒良挥了挥手,排列整齐的东厂番子顿时退至两旁。
接着,舒良道。
“如今,既然岷王爷到了,那么内臣也不做这个恶人,尹王爷是想离开,还是想去太庙,都随尹王爷心意,只陛下若怪罪下来,还望岷王爷能给内臣做个证人,证明内臣确实曾竭力阻拦,实在是尹王爷一意孤行,内臣不敢冒犯!”
尹王在旁边看着舒良这副颠倒黑白的无耻嘴脸,简直是瞠目结舌,这话原来还可以这么说吗?
舒良的这副样子,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是尹王在无理取闹。
原本尹王觉得,自己在封地已经算是嚣张跋扈了,可没想到,到了京师之后,他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嚣张。
先是于谦当面敢挡路质问他,随后又是这个舒良,明晃晃的欺凌他们父子,可到了最后,竟然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真真是当面一套,当面再一套!
看着朱徽煣狐疑的样子,朱颙炔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虽然舒良的说法有点问题,但是基本事实却也不算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