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岂不是便宜了他。
工部奏事结束,紧接着,武臣队列当中,白发苍苍的李老公爷精神矍铄的出列,奏道。
“陛下,前次臣等弹劾靖远伯王骥畏缩不前,忧惧避战,兵部尚书于谦识人不明,回护王骥,置苗地百姓于水火一疏,如今王骥已被押回京师待勘,于谦却仍无处置。”
“臣以为,有此大过,于谦不宜继续执掌京营,恳请陛下罢去于谦京营提督大臣一职。”
在场众臣精神一振,果不其然,这才是正戏。
最近京城当中流言纷纷,都说天子忌惮于谦权重,想要借机针对于谦。
昨日的罚俸旨意,更是为这道流言添了一把火。
不少大臣都在暗中猜测,勋戚那边会继续趁此机会,从于谦手中夺回京营。
流言方兴未艾,这边勋戚立刻就动手了。
于是众臣纷纷都望向了上首的天子。
天子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反应,淡淡的道。
“此事非同小可,众位卿家,都是如何看法?”
老大人们心里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天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处罚于谦,如此一来,除了跟天子正面对决,就没有其他的路了。
但是如今的这位天子,可不是容易招惹的。
上回左顺门前的跪谏场景,老大人们可都还历历在目,别的不说,那次被当成典型处罚的几个御史,最后能够活过瓦剌之战回朝的,就只有一个。
虽然说大家都知道,战场之事,并非人力可以控制,但是老大人们可不愿意再去触天子的霉头。
如今看来,天子只是支使勋贵出面,说明还是顾及着朝野舆论,群臣态度的。
既然如此,老大人们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当下,便有御史站了出来,道。
“陛下,此事尚未有所定论,王骥虽被押送回京待勘,但是其是否有罪,仍需朝廷调查,如何能够以此怪罪于尚书识人不明?”
“何况苗地情势多变,既然派出总兵官平叛,自当给予信任,臣以为,于尚书所为并无不妥。”
“陛下,臣弹劾丰国公李贤,胡乱弹劾,不明是非,为一己私利混淆黑白,实乃佞臣也,请陛下治罪。”
有人挑头,就有人跟随。
这个御史说完之后,底下一下窜出来好几个御史,纷纷开口道。
“陛下,丰国公接连两次弹劾于尚书,句句不离京营大权,实非为国计也,而是为图谋京营之权,其心不轨,请陛下明察。”
这就是文臣的惯用伎俩,不仅要说事,更要谈人。
事情对不对的吵不出来,我就对你人身攻击,质疑你的动机。
随即,又有御史附和道。
“不错,陛下明鉴,自土木之役后,于尚书临危受命,兢兢业业,夙兴夜寐,辅佐陛下整饬边境,布置京城防务,君臣齐心,方有紫荆关之大捷。”
“于尚书一心为国,忠君为民,不想竟遭小人如此构陷,实乃朝野震惊之事,请陛下严惩此等用心不轨之辈。”
除了人身攻击之外,文臣的第二条传统技能,就是叫撞天屈。
到了于谦这种地步,压根不用他自己出面,自然有的是人为他来鸣不平。
何况,这次勋贵的目标明显是京营大权。
如此一来,涉及到的可就不是于谦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整个文臣的事。
这边接连跳出来数个科道,勋贵这边明显也不是临时起意。
忻城伯赵荣出列,开口道。
“王骥裹足不前,忧惧避战,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否则陛下何以下诏撤换征苗总兵官?若论战略武备之事,自当是我五军都督府更有发言权,尔等文弱书生,只知读诵圣人之言,何谈武事?”
他这么一说,可就算是炸了锅了。
文臣这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