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往侧边退了两步,微微躬身,道。
“太上皇,请上座。”
这个时候,朱祁镇才直起身子,重新落座。
紧接着,朱祁钰也坐下,司礼监太监成敬上前,从宝案上,捧起一卷黄绢玉轴的圣旨,展开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奉先帝圣体之遗,适值国家中衰之运,痛几务擅专于权幸,致大兄误陷于虏庭,赖天地祖宗眷佑之隆荷,母后臣民付托之重,授朕大位,俾绍鸿图,慰安人心,奉承宗祀。”
“……今大兄还京,臣庶交欢,宫庭胥庆,朕即位之初已尝祗告天地,宗社,上大兄尊号曰太上皇帝,礼惟有隆而无替义,当以卑而奉尊,虽未酬复怨之私,姑少遂厚伦之愿,爰称恩典,溥及臣民,所有宽恤事宜条列于后……”
“一,自景泰元年八月十九日昧爽以前,官吏军民人等有犯……”
诏书很长,但是,老大人们都没心思听。
这道诏书的内容,是经过礼部和内阁数次推敲,真真正正的斟字酌句写出来的,错漏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内容自然也早就传开了。
没有太特别的内容,就是普通的大赦天下的诏书。
这本是应有之义,没有什么值得过多关注的。
真正值得他们看重的,是太上皇身侧的宝案上所放着的,同样以黄绢玉轴写就的诏书。
那是太上皇亲笔所写,也是他老人家回京之后,第一道正式发布的诏命。
这,才是这场朝会的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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