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给了能够给的最大支持。
所以,想要阻挠这桩事情落实下去的人或者府邸,自然也是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如果说这场朝会上,还有什么遗憾的话。
那就是某朱姓阁老逃过了一劫,作为在朝堂上率先掀起党争的急先锋,经过这场朝会,朱鉴在朝中的名望声誉已经一落千丈。
从一个为朝廷赴汤蹈火,孤身深入敌营迎回太上皇的有功之臣,变成了沉迷官位,依仗功绩只知争权夺利的小人。
虽然明知道内阁最近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但是,还是有老大人忍不住将怨气发在朱阁老的身上。
要不是他一天天的在内阁和俞次辅呛声,天子也未必就会在这个时候,出手收拾吏治。
官场之上,谁家没有个末学后进,门生故旧,在官职出现空缺的时候,向朝廷直接举荐,一向是老大人们提携后辈最好用的手段。
但是如今,因为你朱鉴的一己之私,让吏部拿到了被举荐官员年考之权。
如此一来,老大人们之后再举荐人才,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毕竟,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好心办了坏事,举荐反而害人。
更不要提,如今天子对此事如此重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未必在心里就不会记一本账,牵连到举荐人之后的仕途。
所谓墙倒众人推,尽管,党争是朱鉴掀起的,但是牵连到举荐之人的却是于谦。
但是,老大人们不管,就怪朱鉴一个人!
毕竟,于谦背后站着那位,如今可不好惹,所以,只能让朱阁老来承担这一切责任了。
反正,也没冤枉他!
于是,下朝之时,朱阁老明显感觉到,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他,而且望着他的目光,都带着轻蔑和不满。
朱鉴站在文华殿外的广场上,感受着背后的这些目光,袖袍中的拳头不由紧紧的攥了起来。
他这一辈子,虽然不说是顺风顺水,但在士林当中,也颇有清誉。
然而如今……
长长的吸了口气,朱鉴回身望了一眼堂皇的文华殿,转身便朝着宫外行去。
文华殿中。
廷议散了,朱祁钰也回到后殿当中,坐下歇息了片刻,接下来,还有经筵讲读,所以实际上,他能够休息的时间很短。
在榻上抿了口茶,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睁开眼睛,朱祁钰便瞧见,成敬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可是觉得朕刚刚处置的有何不妥?”
虽然朱祁钰问的轻松,没有责问之意,但是成敬却立刻低下了头,道。
“内臣不敢,只不过,有一事,内臣心中确有疑虑。”
将手里的茶盏搁下,朱祁钰微微一笑,问道。
“是徐有贞?”
成敬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
“不敢欺瞒陛下,此人内臣还有印象,之前在朝廷危难之时,提议南迁,其后又为求仕途多方活动,甚至曾经求到内臣门下,后被内臣推拒,所以,内臣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将这等人放在东宫之中。”
朱祁钰没有说话,他只是望着成敬,脸色变得有些严厉。
在这般注视之下,成敬头上开始冒出了丝丝的冷汗,直到片刻后,他忽然跪倒在了地上,深深的低下了头。
半晌,朱祁钰方道。
“那一日舒良过来,你也瞧见了,他有心做事,朕自然要给他一个机会,当然,这个机会他能不能把握的好,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至于……”
朱祁钰口气略停了停,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刚刚成敬一开口,他就知道,成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区区一个徐有贞,哪值得他这样的大珰动问,成敬真正想要知道的是……
“东宫那边,朕依然是那句话,东宫是东宫,南宫是南宫,东宫若无犯大过,朕自会以储本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