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别的,只怕是无能为力……”
杨杰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交情,也远没有好到打声招呼就能相互臂助的程度。
右手轻轻的虚扣起来搁在桌子上,杨杰的神色平静,问道。
“如此说来,面对兵部的这把刀,成国公府,是打算割肉离场了?”
大明如今的军屯问题如此严重,绝非是一家一姓的事情,而是混合了勋戚,文臣,宗室等等一系列的人才导致的。
这其中,尤其以在军中扎根的勋贵势力,牵涉最深。
不用想也知道,类似成国公府这种老牌勋贵,肯定在侵占军屯上不会落于人后。
所以,杨杰没有人成国公府有没有牵涉其中,而是直接问朱仪打算怎么办。
花厅当中的气氛有些冷。
朱仪笑了笑,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道。
“杨世子,这似乎,和昌平侯府没什么关系吧?”
出乎意料的是,杨杰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的确没什么关系,但是,就当再下多嘴多舌,想问一句,小公爷背后的人,也愿意小公爷这么做吗?”
几乎是一瞬间,朱仪的神色便是一凛,森寒的目光直射到杨杰的身上,似乎要将他生生穿透一般。
“杨世子这就说笑了,什么背后不背后的,如今家父战死,成国公府上下的事务,自然是我来操持,何需再问别的什么人?”
不得不说,杨杰的心性非凡。
面对朱仪如此慑人的目光,他却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抬头和朱仪四目相对。
片刻之后,这位杨世子脸上忽而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望之便令人如沐春风,道。
“小公爷不必紧张,小弟只是想说,成国公府多年底蕴,军中想必有不少故旧部将,就算您自己摘的干净,可他们一旦找上门寻求庇佑,不知小公爷又打算如何?”
杨杰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但是,朱仪的脸色却已经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虽然早就对杨杰有基本的了解,但是,真正和他交谈起来,才会发现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要知道,但凡是人,总是会有情绪的波动的。
无论这个情绪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总是有的。
但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像个谦谦君子,可实际上,朱仪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
这是让朱仪觉得最可怕的地方。
这种人,要么极度冷血,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所以没有情绪。
要么,就是极度有控制力,能够将所有的情绪都控制到,让人丝毫看不到端倪的程度。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杨杰能够上门到成国公府来,说明他并非那种无欲无求的人。
那么,换而言之,他必然是对自己的情绪极度有控制力的人。
这种人,通常来说,更狠!
要知道,人最难控制的便是情绪,杨杰能将情绪掩藏的丝毫不见痕迹,可见这个人,对自己狠,对别人,也必然狠!
而且,杨杰带着这副假面。
让朱仪很难判断他的话,究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愿戳破而已。
于是,朱仪竟也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昌平侯府的世子,是真的很有意思。
对方自然不好对付,但是,朱仪自己又何尝是简单之辈了?
轻轻的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朱仪口气中带着浓浓的惆怅,道。
”当初家父战死,我四处奔走,早将各家的人情都用完了,如今,我成国公府只剩下孤儿寡母,那些叔伯若真的念着当年的交情,便该想着如何帮我父亲保全成国公府,而不是给成国公府添麻烦。”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