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是天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可别忘了,最开始他能出头,就是源于于谦的举荐。
将两人的话连在一块这么一想,你于谦堂堂一个兵部尚书,任人唯亲,将兵部变成自己的后花园也就算了,还搞出来个整饬军屯,侵夺军府的权力,甚至把都察院和刑部也拉下了水。
如今,连提督京营的勋臣,都是你于谦提拔起来的。
内外揽权,把着兵部,笼络着京营,还伸手往都察院和刑部,想做什么?
看似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比任何的言语都要毒辣。
这世上最难捉摸的,就是人心。
这番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说出去,只怕于谦连辩解都没法辩解,毕竟,摆出来的都是事实,至于联想的东西,谁又能管得了?
任礼端起茶水灌了一口,心中暗自思索着,越发觉得这个法子妙得很。
他甚至在想,这番话丢出去,哪怕整饬军屯是天子的意思,可到了这等地步……
天子,就真的丝毫的忌惮之心都不会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