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作为兵部的主事者这么说,其实意味着,无论最后昌平侯府如何,至少杨信是会被保下来的。
不然的话,在这廷议之上,于谦亲口承认了杨信的恩,结果转头把人给治了罪,可是要被人议论忘恩负义的。
无缘无故的,若不是有意要保杨信,于谦不会惹这个麻烦。
深深的看了于谦一眼,朱祁钰也并没有在这种小事上过多纠结,只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于谦退下。
天子却轻轻颔首,示意于谦退下,然后冲着杨洪道。
“昌平侯,你继续。”
于是,杨洪拱手行了一礼,然后继续道。
“于少保方才所言客观公允,但是,这件事情却并非这么简单。”
“在擒获了两名混进副总兵府的贼子之后,杨信意识到宣府城中有人意图暗杀,所以便调动兵马,在几处城门加强盘查,很快,便查获一个意图出城的形迹可疑之人。”
“经过审讯,此人供称,他们一行三人,乃甘肃边军夜不收,数日之前,受上官指派,暗中潜入宣府,意图行刺。”
说着话,杨洪朝着御阶上拱了拱手,道。
“陛下,朝会之前,臣已经将证人供词及从贼人手中查获的画像亲自交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卢大人,可以当廷查验,那画像中人,正是于少保,而证词当中也清清楚楚的写明,这几名贼子背后的指使之人,就是宁远侯任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