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对单一,锦衣卫主要负责侦缉巡查,但是实际上,主要用于监察京城中的官员,是否有谋反,结党等大罪。
当然,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很少,所以现在,锦衣卫更多的用于侦缉刑案,逮捕大臣,暴力机构的属性更加明显。
至于东厂,在如今这位舒良公公的带领下,势力越发壮大,虽然不涉朝局,但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论市井消息,京城舆论的动向,没有人比东厂更加拿手。
不过,东厂毕竟是内宦管理,所以和朝廷不能算是一套体系,暂且不提,单说锦衣卫,向来直属于皇帝,锦衣卫搜集到的消息,上呈的奏疏,向来不经任何衙门,密奏皇帝。
这是惯例,打从洪武时期,就是如此了,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
现如今,只不过是把这一套,应用到了外朝的科道身上而已。
当然,科道官员和锦衣卫,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从本质上而言,锦衣卫对皇帝负责,但是科道官员,是对江山社稷负责。
所以,锦衣卫对皇帝的旨意唯命是从,但是,科道官员除了监察权之外,还保留有对皇帝的谏诤权。
这就导致了,密奏制度如果用在科道的身上,必然要加以改进,一是入陈镒所说,防止有宵小之辈搬弄是非,蛊惑圣听,二是……
这一点不太好说出来,但是,在场的大臣却都有共同的默契,那就是,不能让科道完全变成锦衣卫的翻版,不然的话,失去了科道的制约,皇权极度膨胀之下,很容易会将大明再度引上歧途。
太上皇就是很好的例子,当今陛下固然圣明,但是,他们更要考虑以后,从这个角度而言,引入内阁参与,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如王翺所说,内阁的职能本身,就是参赞机务,以备咨询,所以,预闻政务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内阁设在宫中,和外朝衙门不同,人员简单,尤其是现在,内阁和翰林院切割之后,二者不会相互兼职,所以,内阁也甚少和其他衙门有所往来,保密性也相对较强。
这么看来……
卧槽?!
王文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被说服了呢?!
再看王翺那副宠辱不惊的劲儿,王老大人忍不住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与此同时,陈镒也沉吟着,没有再开口说话。
见此状况,朱祁钰总算是开了口,道。
“朕倒是觉得,首辅所言,是个不错的办法!”
他这个天子说话,和王翺的份量自然不同,话音落下,朱祁钰便见得陈镒脸色仍有担忧,似乎想开口说什么。
不过,他却抬了抬手,止住了对方的话头,道。
“朕知道,诸卿对此还有疑虑,但是,如今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总宪担心的,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即便是发生了,是在朝廷能够承受的范围内,还是在朝廷不能承受的范围内,也未可知。”
“诸卿皆是为国家计,这一点,朕明白,但是,朕总觉得,该尝试的还是要尝试一下的,朝廷现在还没有到,连这点改变都折腾不起的地步。”
“这样吧,就先按首辅说的办,自今日起,未涉科道官员执掌之地朝事,非下廷议,科道官员不得妄议明奏,宗亲之事由当地官员及巡道御史覆奏,涉天家事务,都给事中及佥都御史以下,不得独奏,需有上官同奏,如上官不许,方可独奏。”
“另赐科道官员钤记一枚,由礼部铸造,镌刻姓名及密奏字样,凡加盖此钤记者,任何衙门,官员不得擅自拆封,通政司仅录上奏官员姓名及到京日期,不再存留副本,直送内阁后,由内阁大臣亲自拆封,票拟后原本送入宫中,不得另行抄录,未得圣旨,不得向其他官员泄露奏疏内容。”
这番话说下来,其他的大臣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低头领命,道。
“臣等遵旨!”
“嗯……”
朱祁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