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祖训说了,诸王朝觐需要轮流过来,不许一时同至,可没有说,子嗣在京师读书,要进京探亲怎么办。
这……好吧,陛下您说是探亲就探亲吧……
可是,*的探亲和朝觐有区别吗?
叹了口气,朱徽煣无奈的低头道。
“陛下,就算不提典制,也总该跟礼部商议一下,毕竟,宗室进京,各项事宜都需要礼部和鸿胪寺来安排啊。”
礼制说不通,那就说点实际的吧。
宗室们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安全问题,还有到京之后的住处,礼仪,方方面面,都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足够了的。
原本,朱徽煣是想借此机会,把事情推给礼部,但是,他显然低估了天子的决心。
听了这番话,朱祁钰也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只是片刻,他便道。
“叔祖这句话倒是提醒朕了,这件事情须得礼部配合,这样吧,今天回去之后,叔祖去一趟礼部,和大宗伯商议一下,定出一个具体的章程来,然后由宗人府和礼部联名呈送上来。”
“这次来的宗室不会有前年那么多,礼部应该是惯熟的事,没有多麻烦,也就这两日吧,朕到时候朱批一下,便可开始办了。”
啥玩意?
朱徽煣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本想着搬出礼部来劝天子的,这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宗人府要和礼部联名上奏了?
“陛下……”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抬头,却见天子的脸上,并无半分玩笑之意,声音认真的很。
“叔祖,宗人府既掌宗务,自然该为宗室考虑,既然宗学当中这么多子弟思乡难归,封地内的宗室也思念孩子,想要团聚过年,宗人府岂能无动于衷?”
看到天子的这番神色,朱徽煣心中猛地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见此状况,朱祁钰方点了点头,和煦道。
“嗯,辛苦叔祖了。”
“宗学事务繁杂,如今宗室入京,也需要多和礼部,鸿胪寺协调,怕是要忙一些。”
“伊王叔祖和襄王叔被禁足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毕竟都是亲族,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年关了,到时候宗室入京,再将他们继续禁足,倒也不妥当。”
“这些时日,便让他们去宗人府帮个忙,如何?”
天子明显是主意已定,朱徽煣心中虽然念头纷乱,但是,却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当下只得恭顺道。
“臣遵旨。”
出了宫门,朱徽煣坐在马车上头,心中总觉得有哪不对。
看着外头纷纷扬扬的大雪,他闭目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张口对着马车外的侍从道。
“转道,去礼部!”
礼部大堂,胡濙穿着大红绯袍,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旺旺的,捏着自己心爱的紫砂壶,手里捧着一本医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然后便听到了朱徽煣即将前来拜访的消息。
“岷王爷?”
胡濙搁下茶壶,皱了皱眉,道。
“本官记得,宗学那边,最近没有什么急务吧?”
话说,他老胡摸鱼归摸鱼,但是,该知道的可是门清儿,这大雪纷飞的,岷王也不打个招呼,就这么急匆匆的前来拜访,难不成,是宗学出什么事儿了?
底下的书吏摇了摇头,道。
“回大宗伯,除了有些宗学的学生过来讨要过冬的衣外,没什么其他的事儿。”
“这就怪了……”
胡濙捻着胡子,看着底下前来禀报的人,稍稍思索过后,问道。
“岷王爷可说是为何事来的?”
“还有,他是打哪来的,岷王府?还是宗学?”
底下的小吏老实的摇了摇头,道。
“前来报信的人并没有说王爷为何事而来,但是,据说王爷刚刚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