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真的急了,不然的话,光凭其他几个藩王,怕是不敢这么做。”
“可是,周王叔祖向来性格宽和,鲁王叔祖更是与世无争,光是军屯的事,怕是还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咄咄逼人。”
话至此处,朱祁镇望向朱仪,问道。
“除了军屯的事,近来京中可还有什么,惊动宗室的事?”
“这……”
朱仪装作皱眉思索了片刻,口气中带着几分试探,道。
“据说,礼部这段日子,在酝酿着要对宗室规制进行更定。”
“虽然现在还没有往上呈,但是这些日子,大宗伯和户部的沈尚书已经碰过了几次头,约莫最迟年节过后,就该上朝议了。”
“难道说,是为了这件事?”
“更定宗室规制?”
朱祁镇沉吟着,思索了片刻,问道。
“可知道具体涉及哪些方面?”
闻听此言,朱仪的脸色有些为难,道。
“陛下明鉴,此事虽是礼部执掌,但是,大宗伯的性格,您应该也有所了解。”
“公是公,私是私,他老人家虽是臣之岳丈,但是朝廷公务,他向来不对臣说,尤其是……”
话至此处,朱仪的口气顿了顿,悄悄打量着太上皇的神色,然后继续道。
“……尤其是春猎之后,大宗伯来臣府中探望内子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所以,臣所得的消息,也都是从京中流传的消息所知,具体不详,只是知道涉及到爵位承继,婚姻册封,俸禄规制,其他的消息,臣还在打探。”
看着朱仪这般神态,朱祁镇微微一愣,不过旋即,他便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摆了摆手,道。
“你不必多心,朕没有别的意思,胡濙朕知道,你如今既然和朕走的近,他与你保持距离是正常的。”
于是,朱仪拱了拱手,拜道。
“多谢陛下体恤。”
“不过……”
安抚了两句,朱祁镇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重新将精力放在了眼前。
“爵位承继,婚姻册封,俸禄规制……”
“这些倒的确都是敏感之事,怪不得这些藩王反应如此激烈。”
“不过,他们怕是太小看于谦了!”
闻听此言,朱仪不由有些愕然,迟疑片刻,他问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
朱祁镇微微一笑,道。
“于谦他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到了这距离除夕没有几天的时间才去,说白了,就是想卡着朝廷封印的这段时日,让舆论发酵,好让接下来的宗藩改革更加顺利,这点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朱仪思索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旋即,他又疑惑道。
“这一点臣明白,于少保此次出京,毕竟是为推行大政而去,他被诸王如此逼迫,亲自登门致歉,势必会有不少大臣心怀不满,朝中诸臣,虽然多是明哲保身之辈,但是,毕竟还是有不畏艰难之人的。”
“何况,于少保毕竟是皇上的爱将,此番他被逼迫至此,皇上想必也心中不悦,即便是为了讨好皇上,也会有人‘敢言直谏’!”
“如此一来,礼部提出宗室改革一事时,阻力就会小很多,但是,臣有些不解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诸藩王也一定能想得到,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因为没有选择了……”
朱祁镇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口气突然变得有些惆怅,道。
“朱仪,你说,如果这些藩王好好待着,什么也不做,朝廷,不,皇帝就不会在宗藩一事上打主意了吗?”
“这……恐怕不会!”
朱仪思索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道。
“以臣对大宗伯的了解,他为人一向谨慎,就算是想整顿宗藩,若无皇上授意,只怕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所以此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