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恕罪,徐某今日此来,绝非是来看英国公府的笑话的,而是想来帮您的。”
“帮我?”
张輗皱了皱眉,道。
“朱鉴让你来的?”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英国公府现在虽然有没落的趋势,但是,到底还是顶级的勋贵世家。
就凭徐有贞一个小小的右春坊大学士,还不值得张輗重视,真正能够被他放在眼中的,起码也得是朱鉴这种内阁大臣级别的。
事实上,一直以来,徐有贞能够跻身在太上皇一党当中,也就是因为有朱鉴替他撑腰。
所以,张輗见到他的
但是,让张輗没想到的是,徐有贞的脸色先是一滞,随后便诚实的摇了摇头,道。
“二爷误会了,徐某此来,和朱阁老并无关系。”
这么一说,张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且,莫名的,他有一种隐隐的被侮辱感,原本这段时间,他就因为英国公府在勋贵中的影响力下降而烦恼,结果现在,徐有贞这样的小辈,也敢直接过来见他了,这不是侮辱他是什么?
当下,张輗的脸拉的老长,道。
“那徐大人来做什么?”
这话问的可谓十分没有礼貌,明晃晃的带着几分不耐烦。
但是,徐有贞显然对此早有预料,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平静的开口道。
“徐某知道,以徐某的身份,贸然来拜访二爷,有几分不妥,但是,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用处,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用法。”
“英国公府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却屡屡被人算计,缺的,其实不就是徐某这样的小人物,帮二爷出谋划策的参谋吗?”
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来意,而且,丝毫不引以为耻。
徐有贞这番厚脸皮的话,倒是让张輗对他高看了一眼。
他再是纨绔子弟出身,可到底也自幼耳濡目染,懂几分识人之道,这世上,能够做到宠辱不惊的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他刚刚对徐有贞的态度不可谓不差,要是换了其他的文臣,怕是早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这徐有贞偏偏就能乐呵呵的接下来,而且还能坦然的承认,这份心性,倒是值得几分尊重。
一念至此,张輗坐直了身子,目光闪动,问道。
“伱想怎么替我出谋划策?”
见此状况,徐有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要肯上钩,那一切都好说。
张輗不经意间泄露了他此刻的焦灼,因此,徐有贞反倒不着急了,道。
“徐某所料不错的话,二爷如今,应该正是骑虎难下之时吧。”
“弹劾军府当中武臣,本意是想要向天子示个好,借机重掌军府大臣,顺便,给军府当中摇摆不定,心思浮动的官员们一个震慑。”
“可结果到了最后,天子接了这颗果子,却反手把掌事权给了王家,王家是成国公的母家,而成国公府和英国公府又是姻亲。”
“如此一来,二爷要是从中作梗,那么,两家必生芥蒂,可要是竭力帮忙,却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心中无论如何,也是吞不下这口气的,徐某说的可对?”
话当然说的没错,不过……
“你在挑拨我和成国公之间的关系?”
张輗眯了眯眼睛,审视着徐有贞,慢慢的道。
“我不管你是朱鉴派过来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最好都趁早打消掉,弹劾军府大臣,一是为了澄清军府风气,为朝廷尽忠,二是为了让天子不要太过冲动,再起战端,如今边境无事,军府整饬也正在进行,自然是圆满结局。”
“至于主持之人,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同气连枝,王钦能够执掌军府,我自然会竭力相助。”
得,这话一说,摆明就是还不信任徐有贞。
不过,徐有贞对此,也是早有预料。
毕竟,就像他这样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