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际上就是形成如今的局面。
朱祁镇知道,朱祁钰在暗中筹谋,要让他造反,以名正言顺的解决他。
而朱祁钰也知道,他知道朱祁钰筹谋的事,二者心照不宣,相互在朝中积蓄实力,以等待最后的决战时刻。
这几乎算是明牌在打了,如此做的好处,就是未来几年之内,两大公府,会暂时性的成为朱祁钰重用勋贵的领头人。
此后诸多国政大事上,他们也不会在刻意掣肘,这对于朱祁钰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当然,事情到此为止,还没有结束,但是,剩下的事情,就是他的收尾了……
将手中的密奏折好收了起来,朱祁钰问道。
“徐有贞那边怎么样了?”
“回皇爷,徐学士持着金刀,却见了成国公和张都督,不出所料,这两位果然严词拒绝了徐学士的提议,并且当场说让徐学士以后莫要再提,否则,他们必会在朝堂上揭露徐学士的狼子野心。”
说这话时,舒良的神情也十分古怪。
不过,朱祁钰倒是没有在意,道。
“后来呢?”
舒良回答道:“按皇爷的吩咐,徐学士回去之后,便将金刀收了起来,并未再提此事。”
于是,朱祁钰点了点头,道。
“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徐有贞以后,还有用处,他手里那柄金刀,保管好了,以后自然有用得着的时候。”
“是……”
舒良应声之后,缓步退下。
阶前暴雨连绵,朱祁钰站在廊下,任由雨水打湿他的下摆,隔着厚厚的雨帘,他的脸色,却前所未有的复杂。
徐有贞的事情处理过后,也便,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可是……
噼里啪啦的雨声中,一声叹息响起,然而在这喧闹的雨声中,却丝毫都不起眼,一闪而逝。
翌日,早朝上。
天色大晴,但是,朝堂上的气氛却有些沉郁,很明显,有些消息已经传开了。
刚一上朝,户部尚书沈翼便站了出来,奏道。
“陛下,刚刚接报,江西大旱,今岁谷物收成不足去年四成,预计受灾州府,共有八处。”
“除了江西之外,南直隶淮安府,徐州府受灾亦十分严重,据淮安知府杜文昌奏,治下九县几乎颗粒无收,百姓聚集府衙闹事,险些闹出冲击府衙之举。”
“徐州情况亦相差仿佛,据知府戴伟奏,治下四县已有卖儿卖女之事发生,臣已移文两州,速开常平仓赈灾。”
“然则此次灾情严重,仅凭州府之力,恐难安抚民情,尤其是江西各府,连绵成灾,各个州府自顾不暇,更遑论相互支持,故而,臣奏请陛下,今早选派得力大臣,前往江西主持赈灾事宜。”
话音落下,立刻便有好几个大臣上来附和同请,朝堂之上,也一时躁动起来。
按理来说,地方受灾虽然不能说是年年都有,但是,也不罕见,朝中诸臣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才是。
可这次却不一样,原因就在于,这次受灾的地方是江西!
江浙一带,一向是富庶之地,尤其以江西文风鼎盛,每次录取的进士数量,就算不是
如果论总量的话,江西甚至可以可以居首,可以说,这朝堂上大半的人,就算不是江西出身,可门生故旧,姻亲关系,也多多少少会和江西有点关系。
现如今,江西受灾如此严重,他们自然着急……
见此状况,朱祁钰倒是也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的的道。
“灾情紧急,的确耽搁不得,户部既然已经移文,命各府打开常平仓,那么,便再行一道公文,命周边灾情稍轻,或未受灾的州府同样打开常平仓,给付仓中存储粮食四成,先行运送到受灾的州府。”
“除此之外,户部根据灾情,立刻核算出需要拨付的银两和粮食数量,仍旧以就近调取为主,沈尚书,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