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写了很多话,具体什么,也没看懂。但感觉还不够正式,指着底部道:“我要这里画一个圈,要你一缕元神,缠在这里。”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花凉雨和孚绍的那张婚书上的东西。
“不行。”沈溯微意识到那是神魂之契,他在徐冰来面前一直说自己一厢情愿,这样岂不是留下证据,又叫徐千屿引麻烦上身。
他将那张纸一折,放在境中显眼处。只盼徐千屿醒来能看到,能原谅他先是假仁假义地撒手,又因无法抗拒私欲,忍不住占有。
话毕,冰层融化,神识再度相触。
分明相触,徐千屿却没有感觉到快意,很是焦躁,沈溯微抓住她的手,“别动,沉入灵池。”
徐千屿闭上眼,却体会到了另一种感觉。
感觉磅礴的灵力,自神识缓慢灌入进入自己的身体,再顺着周身经脉运转。
这才是神交中的双修。修为共享。
总归他不再进益。先前压着的部分,他愿意尽数给她。
沈溯微感觉自己分裂成两半,一面是疯狂叫嚣的锁链带给他的疼痛,一面是被她依存的快意,徐千屿的神识贪恋地绞着他,更像是一种索取,一种对力量的吞噬。
直至差不多了,他才将她的神识松开。沈溯微将她发丝别在耳后,面色苍白道:“待我练出些修为,再给你好吗。”
出了境外,徐千屿心愿已了,经脉畅通,稍微一哄,便可平静地沉睡。
沈溯微望她片刻,忍不住俯身吻了她的唇。他亲得极小心,不能把她弄醒,又想留下些痕迹,同时将一片小的申崇叶片藏进她袖中。
他知道这样不妥。但总要留下些念想,才撑得下去。
耽搁太久,他撑不住,以剑画一个传送阵,拿走申崇叶片,返还雪崖洞。
申崇:“打劫,打劫了!你要干什么啊?”
徐千屿醒来时,阳光如碎金般照着眼睫,隐约记得是年关的大宴,应该喝了酒。心中却难得舒服平静。
她记得昨夜好像梦见了师兄,却是个很好的梦。
她翻了个身,发现自己又升阶了。最近升阶得好快,她都有些心虚。
一抬头,正看见桌上摆着一盘葡萄,心中一动。怎么正想吃葡萄便有葡萄,徐千屿三两下跳过去,笨拙地剥了皮,塞一颗进口中,只觉甜得满口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