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职员,甚至——”
两个名侦探对视了一眼,“就在我们身边。”
服部皱了皱眉,“他对源姐姐的称呼是‘狂妄自大的评论家’,评论家?难道是指甲子园那次事件中源姐姐对他说的话?”
海面上的灯光逐渐朝着远方飞走,看起来警视厅大半晚上没有收获已经打算放弃了。
源辉月低头看了一眼赖在自己怀里依旧没打算走的鸽子,转头走回了客厅。把鸽子放回给它准备的鸟窝,大概是怀里没东西有点不习惯,她在沙发上坐下后又顺手把弟弟抱了过来,这才端起桌上的红茶,慢条斯理地插了句嘴,“烟火师这个人对人类的看法挺有意思。”
“诶?”
小侦探像个大型娃娃被她抱过来抱过去也没挣扎,只坐在她膝上回头,看到她手里的茶杯后目光虚了虚,“辉月姐姐你又大晚上喝茶小心一会儿睡不着……是说‘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活着和死了是一个样子’那句话?”
“对,”源辉月假装没听到他的前半句,“他对于‘生’和‘死’的看法如此轻描淡写,要么是‘叶公好龙’式根本没见过真的死人只会胡说八道的空想家;要么就是真的曾经目睹过大面积的死亡,被深刻震撼过,所以扭曲了对世界的认知。”
“但是现代社会,这种大面积的死亡会发生的概率极少。”柯南排除了第一个可能性,并且顺着这个思路思考,“所以要么是他曾经见证过某些灾难的发生,要么就是有过在战乱地区前线的经历。”
服部平次恍然,“这样的话,将日卖电视台的记者名单交叉对比一下,应该就能确认出一个大致范围了?!”
一直以来,烟火师就像藏在绚烂烟火后的影子,被重重光芒遮掩着,自己从不暴露在日光下,警方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直到甲子园事件,源辉月拨出去的那个电话大概是他们和烟火师的第一次正面交流。
而现在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多,那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好像渐渐露出了轮廓。服部平次第一次有了能够抓到烟火师尾巴的实感,火急火燎地走到一边去给大泷警官打电话了。
柯南回头看向他姐,源辉月一手揽着他,一手端着茶杯慢吞吞喝着,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半空中找了个点,似乎在走神。
之前服部说他姐像个活在迷雾里的人,这话说得很对。她看似日常带着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坦荡,什么问题都能正面回答,也不介意身边人插手她的事务,出个门都能自觉带上定位器,好像一间大门敞开的房间,将一切都放在阳光下随意人探究。但只有跟她接触得久了才会发现这种坦荡只是表象,源辉月的个人界限分明得像一堵砌在房间后的墙,将一切她不愿意透露的东西锁在里头,别说留个门缝,连门都没有。
但是柯南跟她相处了这么久,总算还能从她看似正常的行为中隔着墙窥探出一点真实的情绪来,比如说她这几天其实一直心情不怎么好,今天晚上尤甚,也比如说她这会儿好像有一点黏他。
像情绪不高的猫咪,不高兴也不会说出来,只会慢吞吞挪到亲近的人身边趴下,最多蹭一蹭对方的手,更明显的表现就没有了。
所以是因为烟火师的第二封预告函还是因为基德出事了?
他若有所思地想着问题,面上却没有表现,而是拉了拉源辉月的手把她从沉思中唤回神。
“姐姐你饿不饿,我们吃点东西吧。”
“现在?”源辉月回神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间的挂钟,十点半。
“嗯。”小孩点了点头,眼角微微耷拉下来,可怜兮兮地像准备撒娇的小狗,“我想吃蛋糕,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