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他的行动轨迹和烟火师有对不上的地方?”
“因为他不符合犯罪分析部对烟火师的侧写。”黑发青年将那副手铐揣进了兜里,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了远处的海面,“烟火师自视甚高、桀骜不驯,他跟烟火一样落不了地,所以可能会有念念不忘的人,但不会有稳定的爱情甚至家庭。”
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位布井摄像师家庭非常稳定美满?”
“差不多,他和妻子结婚九年了,家里有两个儿子,出来出差钱包里还放着妻儿的照片,感情不是假的。”松田阵平平静地下了结论,“所以不可能是他。”
“这样啊。”
服部皱着眉,将那张名单再次从头开始回顾,在脑子里翻了一遍那些人的资料依旧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地抬头,然后忽然愣了愣。
松田阵平正望着不远处的海面,察觉到他的视线也没回头,“怎么?”
“没、没事。”
服部平次磕绊了一下,引来了身旁小侦探疑惑地一瞥。他还是没有把刚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疑惑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看着黑发公安过于平静的神情时,忽然有种感觉。他刚刚被告知的那些只是表面上的理由,面前人真正判断出水无怜奈和布井健一不是烟火师的原因不是这个。
这种感觉近乎毫无来由,甚至只是一种突然造访的直觉。关西名侦探默了默,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还有其他线索吗?话说回来,我一直觉得八年前烟火师忽然转变作案手法不再亲自出手也很奇怪,难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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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组合那边排除了两个错误选项,正头疼地进入了死胡同的时候,源辉月刚从墙壁上悬挂的一副摄影作品上收回目光。
休息室里暂时只有她和远山和叶,还有在不远处吧台的西野秘书三个人。
西野似乎是个性格十分含蓄的人,并不善于主动和女性搭话,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在吧台后煮咖啡,而她身边原本应该撑起主要聊天任务的远山少女已经好半晌没说话了。
源辉月回头看过去就发现她正坐在原地发呆,三魂七魄至少一半飘到了不知何方,偶尔看一看手机,整个人简直像在梦游。
在她第三次查看手机时,源辉月终于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十一点三十分,警视厅那边依然没有找到炸/弹。”
远山和叶呆住,好像终于魂魄归位似的,她恍然地回过头,垂首挠了挠脸颊,“……辉夜老师你看出来了啊?”
源辉月已经放弃了纠正她的称呼,“炸/弹的事媒体没有报导吧,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昨天平次九点多忽然跑出去,到凌晨才回来,我有点担心,就找爸爸问了。”她慢慢地捏着手机,双手交错着搭在膝盖上,“跟他保证了好多次绝对不外传之后他才告诉我,今天的预告函,包括昨天晚上差点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整个人垂着头,明明不关她的事,却好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源辉月挑眉,“所以你刚刚把服部赶出去其实是不想他陪着我们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虽然我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黑发少女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般抬头,“辉夜老师你也是,不用管我们的,我可以帮你跟铃木解释。”
“不用,我不擅长解谜,同样派不上用场。”
“这样啊……”
这时候西野秘书把泡好的咖啡端了过来,远山和叶愣愣地看着她礼貌地道了声谢,端起咖啡正要喝,察觉到她的视线又抬眸看来,纤长的眼睫微微掀起,露出一片澄澈且冷静的湖。
“怎么?”
“没、没什么……”
远山少女摸了摸耳朵,不知道自己刚刚一瞬间闪过的感觉应该怎么叙述,只好胡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