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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轻轻“嗯”了一声,还在往外看。
“那群人听口音似乎是美国人,源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他们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记得。”
对方无奈地笑了一下,刚刚带着她跑了这么大一段路,身娇体弱的大小姐都有些走不动路了,他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乱一拍。
源辉月深感不忿,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又低头看看他还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话说回来,你这是不打算装了?”
“嗯?”
身后人发出的疑问气音还未落地,源辉月手猛地一用力,把人推开,迅速转身,右手飞快从包里摸出了枪。
“咔哒”一声子弹上膛的声响敲落在安静的地面上。
密道里的通风设施过了百年时间依然运转良好,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气孔漏进来。
源辉月借着那点若隐若现的光注视着面前人的脸,枪口慢条斯理地往上抬了抬。
“故人重逢不是应该先打声招呼吗,比如说,好久不见啊,安室君?”
那张清秀的脸微怔了一下,眉心浅浅蹙着,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让这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似乎都带着一点与生俱来的斯文和弱气,灰蓝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带着一点错愕。
然后那一点错愕像是阳光下的水迹,转瞬消散,他轻轻眯了一下眼睛,取下了眼镜。
空气好像蓦地变了。
“怎么看出来的?”安室透饶有兴致地问,裹着手套的修长手指捏着眼镜骨架不紧不慢往内一折,放进了胸前的西装口袋。
这种摘个眼镜仿佛切换了一个人格的精彩表演,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源辉月可能就给他鼓掌了。
“西野秘书根本不抽烟,也不会俄语,最重要的是……你都把枪放到我包里了我还不知道,我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