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东都铁塔的电梯里。”松田垂了垂眸,搭在手机上的指尖忽然有点冷,“所以说,另外一个炸弹在你那儿了?”
源辉月没说话,态度明显默认。
他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把拆卸工具扔到了地上,“还有谁跟你在一起?”
源辉月回头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诶?我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吗?辉月桑这样说我可要伤心了。”
降谷零的声音。
他心底倏然提起的悬空感轻飘飘落了地,松田阵平微微松口气,长腿往前一支,靠着电梯井里的墙壁坐了下来。
“没有要求你出声,请你把嘴巴闭上。”
“嗯……辉月桑你这个行为,是叫做用完就丢吗?”
“还没有用完呢。”
“……你能够这么理直气壮我也是没有想到。”
这个情况下这两个人居然还有心情斗嘴,松田警官不知为何居然有种时光倒流回从前的感觉。
哦,不对,从前的零对源辉月只有两个阶段,针锋相对和百依百顺,中间都不带过渡的,这种逗猫似的新兴趣好像是大小姐失忆之后才有的。
他低低一声轻笑,从口袋里摸出了刚刚在底下买的烟,才抽了一支出来叼在嘴里就忽然想起打火机被源辉月搜走了,他光记得买个烟根本没用。
松田阵平:“……”
失策了。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他懒得再把烟放回去,懒洋洋地说了一声“那就这样吧”,刚准备挂断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句,“等等”。
“松田你把你那边那个炸弹拆了吧。”源辉月若无其事地说。
松田阵平拿烟的手微顿,眉心倏然皱了起来,“喂……”
“松田阵平警官,拆除炸弹。”
那头的声音忽然冷下来,像是眨眼间结冰的冰层。他几乎能够看到源辉月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情绪的样子,“不要阻碍我的计划……这是命令。”
黑发青年蓦地怔了怔。
“……你确定?”
“确定。”
“好。”
电话终于挂断了。
密道里一时间非常安静,水无怜奈看看还背对他们还在拆弹的波本,不知为何有点心惊肉跳,连忙问,“源小姐有其他计划了?”
源辉月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没有啊。”
她一愣,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炸弹面前的人,试着开口提了一个想法,“这片密道的范围很大,就算这个炸弹爆炸了也不一定会影响到所有地方。我们可以在这里放一个手机,打开视频通话,然后转移到其他安全的地方,一样能够看到最后的提示吧?”
“有道理,”源辉月点头赞同了她的提议,然后话音一转,“不过这个炸弹上有窃听器,如果烟火师在那头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了,借此判断出我们已经离开,就会直接引爆炸弹吧。”
她搁在旁边的另一个还在通话状态的手机里传来一阵低笑,显然,烟火师远程赞同了她的话。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男人死啊。”他笑嘻嘻地说,看戏似的恶劣,“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知道这片密道里还有很多人,以你的能力,挑一个人出来留在这里为你送死一点也不难吧?你准备挑谁呢?我真是期待啊哈哈哈哈……”
无数个念头倏然从脑海中涌出来,又被飞快按下去,水无怜奈心底一紧,但还没来得及理清出思绪,她就听到源辉月带了些莫名其妙的声音,“不用啊,为什么要那么麻烦?”
盘旋的笑声滞住了,水无怜奈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她走到了波本身边,随意地问,“拆到哪儿了?”
“最后一步了,”波本懒洋洋地说,“接下来呢,辉月桑准备怎么办?”
源辉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