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提到的,辉月姐在休息室对益户桑说的那句话。”
“原来是这样。”
服部平次一手环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这一波输在了对源姐姐的熟悉上,非战之罪。
毕竟他观察力再敏锐,怎么可能有跟她住一起的工藤了解她的习惯。
他边想边肯定地颔首,然后刚一抬头就看到他真正熟悉的另外一个人正走在源辉月身边,想起了什么般正要开口。
“对了源桑……”
远山和叶刚开了个头,服部忽然“腾”地从地上弹起来,看着手表惊慌,“完蛋,要误点了!”
远山:“诶?”
“诶什么诶,我定的票啊,车要开了!”
他毫不犹豫地拉着少女就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挥手告别,“抱歉啦,我们先走了,下次请你们去大阪玩啊……”
“玩”字还没落地,这对说风就是雨的小情侣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源辉月沉默地看着这两人赶着去投胎似的背影,“……服部怎么了?”
“不知道啊。”柯南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开始算账,“目暮警部给我发消息了,说中午本来想留你在警视厅吃饭,结果你拒绝了。所以姐姐你的午饭就是那块蛋糕吗?你还只吃了一口。”
源辉月:“……目暮警部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他是不是搞错了,谁才是监护人?”
小侦探抬头看向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对上他湛蓝如清澈湖水的眼瞳,源辉月凝视了几秒后,忽然叹了口气,“其实远山刚刚是想问我手伤的事情吧,然后被服部特意打断了。”
小侦探一脸没明白的表情,“嗯?”
然而源辉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装傻,她轻轻垂眸笑了一下。
“不用这么小心的,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在意提起这件事。”
益户丽的性格其实有某些部分和她有点像,大概这也是她试图在她身上寻求重新站起来的勇气的原因。
她们都不是喜欢将自己的心事摊开在人前的人,宁愿随意他人怎么误会。
但这会儿望着弟弟清澈的眼睛,她忽然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也没什么。
“是工藤君跟你说过吧,玉龙寺的时候发生的事吗?我那个时候把他吓到了?”
回握住掌心幼嫩的手,源辉月慢悠悠地牵着他往咖啡厅附近的停车场方向走。
小孩子下意识跟着她,似乎难得地有点不知所措,“是……不过新一哥哥没有随便把你的事告诉别人……”
“我知道。”
她淡淡一笑,“非要说的话,我的确到现在都觉得有些遗憾。”
握住她指尖的手似乎无意识收紧了几分。
“但是遗憾归遗憾,真要说还有多难过,其实也没有,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
源辉月微微歪了一下头,露出了回忆的表情,“而且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已经不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了,但就算是那个时候,我好像也没有那么艰难。”
似乎在她的手受伤之后的那段时间里,虽然的确有一段晦暗的时间,但那片晦暗中也遍布着许多明亮的光彩,像驱散迷雾的灯塔,贯穿了那段崎岖的道路。
所以她回头再看时,虽然已经看不清那段道路上的风景,但至少能模糊感觉到,那段时光其实并不灰暗。
于是那段过往于她而言只是过去,不是阴影。
一段记忆片段忽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源辉月脚步一顿,回过神来,“啊,我想起来当初教我开枪的人是谁了。”
柯南下意识问,“谁?”
“好像就是当时跟我打架那个人。”
“诶?”
源辉月眨了眨眼睛。
【“我教你怎么用枪吧?”
“你脑子出问题了,教我怎么对付你?”
“学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