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异常。
源辉月轻轻垂了一下眸,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情绪,奇妙到有点想把某人从病床上拎起来揍一顿。
虽然不知道打不打得过,但她完全可以叫上松田阵平当帮手。相信松田警官肯定会欣然应邀,然后揍得比她还狠。
“结合后来那位货车司机的死,萩原哥哥那时候在查的人可能就是‘单挑’了?”
柯南若有所思的声音打断了她忽然的思维发散,源辉月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添加进待办事宜,这才抬眸看去。
她走神的这几秒,柯南已经理出了一条清晰的逻辑线,“萩原哥哥那个时候应该是先注意到了‘单挑’,然后发现了他的戒指和那个签名,在跟踪调查他的途中被幕后的人察觉,所以才设下了圈套想要将萩原哥哥灭口。”
他下意识一顿,“所以疗养院那边……”
“不用担心,”源辉月淡定地说,“疗养院的安保级别比东京第一医院严多了,除了萩原,在那里住院的还有不少上层圈子的权贵,要是能出事忍足家就不用混了。只不过就算进不去,这些年对方也肯定想方设法关注过萩原在疗养院的情况,知道他一直没醒,否则不可能坐得住,这个松田已经去查了。”
从源大小姐口里说出的不会有事,这个保证比世界上最安全的保险柜都让人放心。柯南于是点了点头,继续回到面前的问题,“所以那个看起来像鸟的签名肯定和‘单挑’本人有关。如果他当年真的没有死,这个案件真的是他做的吗?可是为什么连杀了两名警方的管理层后又忽然停下?那个签名单挑三年前犯案时明明没有用,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模式,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了?
源辉月懒洋洋接口,“另外,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三年前犯案时根本不在乎在犯罪现场留下自己的DNA,为什么现在在意了?他这种类型的连环杀人犯一旦开了杀戒就不可能停止,所以这三年内他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
环绕着这个原本看起来很简单的案件,谜题似乎越来越多。
姐弟俩正条分缕析地将这些疑点列出来时,一直乖乖趴在他们脚边自己分自己玩耍的哈罗忽然站了起来。
狗狗并不明白什么案件和阴谋,它只知道到点了。
源辉月的裙摆忽然被哈罗叼起来往外拖,两个人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柯南无意识扫到客厅的挂钟,恍然大悟。
“姐姐你该去吃饭了,吃完还要吃药。”
小侦探瞬间从头脑风暴中醒过来,在阴谋阳谋的大海中冒出头,严肃正经地提醒。
源辉月顺从地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随口问了一句,“安室呢?”
柯南一顿,“安室哥哥说他晚上不过来了。”
随即像是要找家长要表扬的小孩子一样,他拉住了源辉月的裙摆就往下走,“所以电饭煲里的饭是我刚刚回来蒸的哦,我们快点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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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确算是柯南做的,虽然他实际上只是把米和水放进电饭煲按下了煮饭键,然后将中午安室透做好的汤放到了炉子上。
但是名侦探从小到大都是个少爷,能进一趟厨房大概能将不知道还在哪里的亲妈感动得流下泪来。
“没那么夸张吧?”正在盛饭的柯南嘴角一抽。
源辉月懒洋洋靠在厨房门口,透过玻璃门看着他拖了张椅子站在电饭煲前。他的背影看起来总比同龄人单薄很多,从衬衣袖口探出的手腕像还未长成的幼嫩枝条,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有个人气质加成吧,给人的感觉却比大部分成年人还可靠。
本来她是打算帮忙的,但是大概是方才她拿个水杯都差点把杯子摔了的表现给了她弟过于不信任感,小侦探直接把她请出了厨房表示她在外头坐着等就行。
她下午在太阳底下睡了一觉,那些烦人的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的寒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