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儿子女友那边的父母见面,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他们约好的时间是在两天后,他现在受了伤,当然就泡汤了。
松田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被研二拉着去和他道歉,老警察却大度地摆了摆手,只苦逼兮兮地表示自己进医院之后,藏着的烟都被老婆搜走了,他如果实在想道歉,就帮忙偷渡一盒烟进来。
【“记住,要七星的。”
“七星味道那么淡,有什么好的,那是女士香烟吧?”
“你懂什么,这是我们的民族品牌。谁说七星是女士香烟了,明明男女都可以抽,而且七这个数字多吉利啊!”】
灵台上的烟气缓缓飘散,松田阵平飘远的思绪从回忆中归来,视线在岩田的儿子那张和父亲极为相似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比起连着下了几天雨的东京,千叶县这边天气晴朗。岩田家外头是一条宽广的公路,公路的另一侧还能看到远处蔚蓝色的大海。
海风穿过底下成排的房屋,又越过路边的栏杆,吹上沥青路面,松田阵平沿着侧面的人行道往前走,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他看都没看地直接把电话接了起来,“怎么?”
“你现在在千叶?”
黑发公安懒洋洋问,“你在我身上装定位器了?”
那头的人开始不讲道理,“我要知道你的位置还用装定位?你都不知道自觉向你的领导汇报的吗?”
他低低笑了笑,回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额前碎发被海风拨动着掠过眉宇,眼底的阴霾似乎也被吹散了些许,“找我有事?”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岩田警官的忌日吧?”
松田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关于七年前的事情,我忽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七年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说哪件?”
源辉月没理会他的打趣,慢条斯理地说,“七年前那起爆炸案,按理来说,烟火师就是那个背后设局的人,JW的牵线木偶,而那两个安放炸弹的蠢货又被烟火师所控制。所以那个爆炸案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这个日期其实是可以提前知晓的。”
“既然这是一个可以安排的事件,那么同样被JW所控制的岩田警官为什么不提前和萩原约好,告诉他那天自己有事跟他换班,这不比临时摔断手更具备可控性,嫌疑也更小?”
松田阵平下意识听进去了,停住了脚步。
“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们当年的事情,岩田警官这个人,性格似乎比较谨小慎微?”
“你是想说他胆小怕事?”他低头扯了扯嘴角,踢开一颗脚下的石子,“差不多吧,以前每次我和研二不小心犯了点违反纪律的事,他总是比我们还紧张。”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在赌博的问题上,就忽然有了这么大的胆子。
源辉月:“赌博和其他问题不一样。”
松田回过神,差点以为自己刚刚把心里滚过去的话说出了口,“什么?”
“赌博这种事,无论赌赢赌输代价都是他自己承受,这是他可以决定的,但其他事却有可能连累到别人。”源辉月说,“岩田警官是个特别不希望给别人造成麻烦的人。”
“JW精通心理学,极其擅长把握人心,不可能不了解他的性格。就算他手里握着他欠债的把柄,他难道不怕岩田警官拼着自己的前途不要,向上级揭发这件事,那他废了这么大力气的计划就一场空了。”
“……”
“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直接威胁岩田警官,让他按照他的指示行动,这种做法也太简单粗暴了,不符合一个善于玩弄人心的幕后黑手的美学。”
松田阵平舔着后槽牙,一个培养连环杀人犯的变态,谈什么美学?
这话要是其他人说的,他已经挽袖子准备修理人了,但说话的是他祖宗,松田警官只能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