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辉月甚至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赌博和吸/毒不是一直都是兄弟?”
安室透:“我检查过村子里的环境,这里不具备罂/粟和大/麻的生长条件,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贩卖毒/品, 来源肯定不在本地。如果是外来的毒源,要瞒过警方的层层检查不是容易的事, 至少需要一个中层以上的企业作为遮掩,但这两个村子周边都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源辉月平静地说, “的确没有这样的企业,但是有这样的家族。”
“……虎田和龙尾。”
这几乎是明摆着的事,安室透默了一下, “虎田桑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这些。虽然我感觉她肯定还有其他事情没有提。”
安室透挑眉,“警惕性这么高?”
“她为了调查真相, 不惜嫁入嫌疑人家里潜伏了六年, 警惕性要是不高,早就被发现了。”源辉月淡淡地说,“如果不是我姓源,她可能连这些都不会透露。”
有一个家谱被写上历史书的家族,还有一个好处可能就是隐性的信用值。所有人都知道你生活在天上, 那么地底下的腌臜事大概率就不会和你有关系。这个村子里隐藏的黑暗和罪恶说起来很严重,影响着几十数百人的命运和人生,但跟偌大的源氏家族比起来, 可能连地上一个泥点子都够不上。
虎田由衣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对这个泥点子感兴趣, 但至少能够确定她肯定和幕后的人不是一伙。
“我只是有点意外, ”安室透低下头继续切着西瓜, 一边悠悠道, “还有辉月桑你都问不出来的事情。”
源辉月:“我问得出来, 只不过没必要,又不是审讯犯人……你那个欣慰我长大了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没有。”
将切好的西瓜推到她面前,青年若无其事地将唇角的笑意隐去,继续问,“说起来,虽然虎田义郎先生意外去世之后,虎田桑的情绪的确不太像一个悲痛欲绝的妻子,但夫妻感情疏淡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辉月桑这么确定她嫁入虎田家另有目的,是上次在松本城见面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他的话题转移得跟过山道上的发夹弯似的,傻子都能感觉出来。源辉月撇了一眼推到自己面前的西瓜,最后看在瓜的份上没有继续计较,“我问她甲斐巡警案件的调查过程的时候,她回答问题几乎不假思索,就算有回忆也非常短。六年过去,她还能把细节记得这么清楚,说明经常在脑海中回顾。”
“她对这个案件这么念念不忘,对甲斐巡警那个最初被定为意外的死因肯定存在怀疑。既然如此,留在长野县警局保持警察的身份不是更方便调查,为什么要忽然嫁人。除非她嫁入虎田家也是调查中的一环。”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叉柄,戳起一块西瓜,“她目标这么明确,当初又是第一个找到甲斐巡警遗体的人,我怀疑她那时候就发现了什么。”
安室透拉过另外一个瓷盘继续切第二盘,一边慢条斯理地接过话茬,“甲斐再怎么说也是警察,他摔下山道之后,是被埋在树叶底下被饿死的,也就是说在死之前,他有很长一段有自我意识的时间,足够他推测出凶手的身份以及对方为什么要杀他。换做是我处在他的情况,肯定会想方设法留下暗示。”
“Dying message。”源辉月说,“但你怎么知道凶手不会去检查。”
“所以这个暗示必须非常隐晦,只有关系亲近了解的人才能猜出隐含的意思。所以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安室透手中动作一顿,略微偏头,思考片刻后冲她笑了,“我就给辉月桑画一只钗好不好?”
源辉月定定看了他几秒,移开视线咬了一口西瓜,“留什么不好留长恨歌。”
安室透露出了一点意外的神色。
“而且这点小事都能翻船,你遇到这种情况之前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