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台走回来的金发青年保持着沉思的表情微微颔首。
“我有一个问题,”她慢条斯理地说,“人从入水,到溺水死亡,需要多长时间?”
“不到十分钟,一般是八分钟左右。”
“上吊呢?”
“二到五分钟。”
源辉月微微颔首,然后看了一眼鹿野家的天花板。正常情况下,现代人想要在家里上吊其实也不太容易。毕竟现在的房子要么是高楼大厦里的格子间,要么是封着吊顶的平房,不像甩一根绳子就能够到房梁的古代,大多数不具备上吊的客观条件。但鹿野家的客厅天花板下垂着一个吊灯,恰好成为了那个具备条件的极少数。
安室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种吊灯的承重一般是以吨算的,毕竟有的水晶灯本身就很重,如果上面的钢丝绳承重太差会有安全隐患。”
源辉月:“也就是说,承重量绝对足以吊一个人上去。”
安室透默认。
“正常情况下,这种有警察守在外头时刻都有可能进来的状况,凶手要杀人肯定会选择一个尽可能快的办法。无论是像之前的山枝警部一样将人吊死还是更加干脆地就地取材从厨房借一把刀来抹掉鹿野警官的脖子,都比把他放在浴缸里溺死要快,所以他为什么要选择这种风险更大的方法,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
这个问题暂时没有得到回答,源辉月不在意地继续,“另一方面,凶手行凶的时候你就在楼下吧?那个位置完全能够看到这里和隔壁的阳台,就算你当时在和别人说话,如果真有人从阳台上翻进来,我不相信你会完全没有注意。”
垂着眸望着地板安静了几秒,她身旁的金发青年终于抬头,笑着问,“看来辉月桑得出结论了?”
源辉月:“结论就是凶手根本不是从阳台进来的,他一直就在这间屋子里。另外——”
她伸手,轻轻拨开了他左侧耳边的碎发,拿下了一枚蓝牙耳机,一边抬眸望向他的眼睛,“你在他家里放了窃听器吧,所以刚才才能忽然察觉异常,你早就知道凶手的身份了?”
安室透任由她动作,只双手抄兜站在原地温和地凝视她,“那辉月桑你呢,你知道最后那个人的身份了吗?”
“差不多。”
“那就是已经知道了的意思。”他自顾自点头,下了结论,“这个案件也的确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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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警部补被送进医院,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却一直没有醒来。
之后警方在他的手机上找到了一封来自陌生号码的邮件,内容和前面两位警官的遇袭时一模一样,依然是某个自称军神的神秘人,对啄木鸟会的制裁宣告。
而在鹿野警官之后,一直都不再有第四个受害者出现,鹿野警官似乎就是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而长野本部那边认定的真凶鸣瓢秋人也迟迟没有线索,案件就此陷入僵局。
松本城,高二的服部少年到底没有逃过为他专供的摸底考试。
关西名侦探端坐在桌前,木着脸看着源辉月放下手机,脑子里还回放着电话那头的他爹最后一句话“那么我儿子就交给源小姐了”。
亲爹,你不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吗?
而且不要这么快就把你儿子交出去啊!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就向源氏低头了,你的骨气呢?!
柯南:“节哀。”
“工、藤!”服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音,“不要以为我会忘了这是谁害的!”
然而十七岁的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仗着自己现在的小孩子形态,一派天真无邪做出了没听懂的架势,“诶?难道服部哥哥不愿意吗?”
这句话似乎引起了源辉月的注意,回头看过来。
服部平次一僵,干笑着被迫拿起笔,“愿、愿意,我可太、乐、意了!”
关西名侦探愤懑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