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作为证据带回局里了。”
虎田由衣打开手里的文件袋,拿出了那两个撞在证物袋里的石头玉和镜子。
刑事部长的视线移过来,似乎打量了一下,“放下吧,我一会儿看看。”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说完后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里的文件,“还有其他事情吗?”
这个问题半晌没有得到回答,刑事部长终于拧着眉抬头,就见到不远处的虎田由衣正以一种莫测的神色看过来。
“部长想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宝藏吗?”
“什么?”
“抱歉,我们今天下午去了部长家中进行了搜查。”女刑警的手再次伸入文件袋,取出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现三样信物中缺失的那把剑,就在部长家里。”
照片里的玻璃墙后,一把石头质地的古剑斜向横在一个展示柜里。
办公室内的空气里几秒钟的安静过后,刑事部长霍然从办公桌后站起身。
“你们什么意思?谁给你们的权利去我家里?!”
“鸣瓢秋人在警视厅当刑警的时候曾经参与调查过一起上吊案件。”没有回应他的质问,黑田兵卫在他勃然大怒的视线下缓缓接过话头,“他赶到现场将被害人放下来时不慎把指纹留在了被害人上吊用的绳索上,那根麻绳作为证物一直保持在警视厅,我们已经跟东京那边联系过,发现这样证物意外失窃了。科搜研取证时对它做过详细检查,和当时留下的资料对比可以确认,将山枝警部吊在他家中横梁上的就是当年那样证物,秋山的证词也已经证明是伪造的,所以说这起案件和鸣瓢秋人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盯着办公桌后的人逐渐变得冰冷的神情,黑田兵卫寸步不让,甚至缓缓上前了一步,“将案件的凶手定性为鸣瓢的就是川口部长你,但实际上当时还有很多疑点,比如竹田的死明显是内部人员所为,鸣瓢作为通缉犯不可能潜入警署弄坏警车,而作为一个没有来过长野的外人他更加和啄木鸟会扯不上关系。川口部长你执意要将嫌疑栽到他头上,看起来是迫于外界压力,其实另有目的吧?”
川口神色冷冷盯着他,开口的话仿佛掺着冰渣,“另有目的?”
“啄木鸟会。”黑田兵卫说,“你也是啄木鸟会的成员。”
“……”
“竹田繁私底下贩卖警方扣押物的事情已经被本部长注意到了,如果公安方面开启调查,你必然会被连带着拖下水。你不想被牵连,只能先下手为强,弃车保帅。竹田三人已经暴露了,干脆把所有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之后这几人又流年不利倒霉地死在了一个潜逃到长野的通缉犯手里,真相被永远埋在了地下,现在这个情况就是部长你最想看到的吧?”
办公室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好一会儿,川口部长暴怒的神情忽然一收。
“黑田课长,想象力很丰富。”他慢条斯理地鼓了三下掌,为这段推理奉上了评价,“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黑田兵卫默然不语。
“但是黑田君,你说了这么多,证据呢?”川口轻蔑地问,“就凭一把石头剑,你就要说我就是那个神秘的第四个人,怎么,现在警方办案都纯靠联想了?更何况你这样没进过同意擅自闯入我家里是非法搜查吧,就算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也不能通过……”
他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大和敢助平静地拿出了一张搜查令摊平展示在他面前。
“!”
“川口部长,”黑田兵卫在办公桌后人愕然的神情中平静开口,“有两件事你可能一直不知道。首先,内部扣押物被人私底下贩卖的事,不是因为竹田桑才暴露,上头早就有察觉了。”
“其次,这起连环杀人案开始之前,公安就对此展开了调查,他们的第一怀疑对象一直都是你。”
他的话音落下,身后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来人这一次没有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