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十分言简意赅——开门。
她于是又乖巧走回去打开房门,仁王那张帅脸果然出现在眼前。
“你不是下去调酒了吗?”
“有点东西忘了拿。”
银发青年大概是闻到了房间里飘散的烟味,视线往下落在她指尖那支已经燃了一半的细长香烟上,眉心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皱。
然后他半点不客气地直接将那支烟从她手指间抽了出来,懒洋洋路过她走进房间。
源辉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势就忽然变成了大爷,只能无言地带上门跟过去。
“怎么?”
“讨债,才发现你把我的烟拿走了。”
“……一根烟你至于吗?”
“至于。”仁王雅治振振有词,“这可是我体验角色的重要道具!”
“所以你还真要下海啊?”
两人正打着嘴炮,源辉月无语地看着他把那根重要道具在烟灰缸里毫不客气按灭,就在这个时候,第二波敲门声忽然从门口传来。
房间内的两人一顿,同时回头看去。
.
第二天是个晴天。富士山脚下的天空蔚蓝澄澈,阳光经过外头雪场的反射,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时轻轻松松铺满了半个休息处。
大概是见实在劝不动,仁王雅治终于选择了放弃,孤独地自己跑出去滑雪了。除了他,外头还有不少撒欢的青少年们,在滑雪场上肆意发散着青春的朝气。
不过也有既不青春也不朝气的。
某个剧组出门的时候恰好从源辉月身旁经过,她随意抬头瞟了一眼。除了某个大明星依旧在没心没肺地享受着粉丝的欢呼,其他人的表情多少都有些发愁。毕竟剧组多耽搁一天就要多花不少资金,越小的剧组越经不起这样拖。
但他人的困苦跟她也没有太大关系,她的目光掠过又很快收回,再次漫不经心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书是在酒店房间拿的,是本推理小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老板的个人爱好。
她翻了几页就把书放到一旁,正站起身,眼前忽然一黑。
一阵头晕目眩潮水般袭来,她下意识伸手撑住桌角,耳边忽地炸开一声悠长的蜂鸣以及紧跟着迅速靠近的脚步声。
“你没事吧?”
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是个温柔动听的女性的嗓音,还带着些关切。
源辉月皱眉揉了揉眉心,垂着脑袋低低吐出口气,“……没事,低血糖。”
她站在原地缓了缓,忽然造访的晕眩徘徊两三秒后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她这才回头看去,随即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眉。
哦豁,大美人。
大美人一手扶着她的手臂,微微倾下身担忧地注视着她,湛蓝色的眼瞳比此刻玻璃窗外无云的天空还要清亮,带着一点对陌生人的善意和关切。
“真的只是低血糖吗,你的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可能还有昨天晚上没睡好吧,”秉持着源氏祖训,源辉月对所有美人都很有耐心,她重新站直了身子,云淡风轻地说,“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
然而大概是她此刻和窗外白雪一色的脸色并不具备多少说服力,她面前的美人姐姐看看她,又回头看看前台,忽然伸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将她按回座椅上。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她就转身朝前台走去。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个室内的小型咖啡厅,也提供餐饮和酒水,源辉月的视线跟着她一路走向咖啡厅的服务台,看着她跟柜台后的咖啡师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
托盘里是一杯牛奶和几个小巧的纸杯蛋糕,她将牛奶放到她面前,缓和了声音解释,“我让他们在里面加了蜂蜜,可以缓解低血糖,啊,你牛奶不过敏吧?”
源大小姐过敏和挑食的东西能列出一张长长的清单来,幸而里面还真没有蜂蜜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