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只不过……
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的确,如果只是综艺节目的话,我之前想不通的地方就能够解释了。”
毛利兰:“啊?”
“这个案子的确不是连环谋杀案,但我原本以为今天上午的案件是一桩模仿作案。凶手用了和箕轮奖兵差不多的方式,先藏身在了死者随身携带的包里,在缆车上杀死死者后,伪造了自杀现场。”
“然后等缆车行进到新一你之前说过的那两个距离地面最近的位置之一时从车上跳下去?”毛利兰自觉接道,“所以这个过程不是很正常吗?你有哪里想不通?”
工藤新一:“……哪里正常了,这里面不是存在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吗,如果他就这样跳下去了,那包雪是从哪儿来的?死者被发现时身边的包应该是空的啊。”
“啊!”毛利少女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我原本在想他是不是也用了和箕轮奖兵同样的计谋,提前准备好了装满包的雪,用滑雪杖捞上去替换了自己藏身的包。但是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那个被发现的包还是原来那个,而不是换一个更小号的。”
工藤新一托着下巴条分缕析,“如果这只是个节目,现场能够布置成那样是有其他人帮忙,这就可以解释了,包里多出来的雪应该就是节目组故意留出来的破绽,让被瞒在鼓里的‘侦探’发现这其实是个隐藏摄像机?”
然而谁知道箕轮奖兵就是杀死水上的凶手本人,他压根没往综艺节目方面去想,反而只以为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犯罪,还没模仿到位,弄出来个四不像的拙劣产品,一时义愤下自己将自己曾经的罪行大声嚷嚷了出来。
少年侦探脑子一转就推测出了山上那个临时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到这里他忽地再次一顿,湛蓝色的眼瞳变得若有所思——虽然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但这真的只是一个老天开眼式的巧合吗?
“新一?”
毛利兰又喊了他一声,少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着远处滑雪场门口的大巴车开始催促,“学校的车来了,要准备走了。”
工藤新一乍然回神,刚准备回应,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闯入视野,和门口的他擦肩而过。
他眸光一滞,下意识跟着对方回头,就见他直奔正在里面休息的两个剧组的成员。
休息处的玻璃门没有关严,一缕暖气携着对方急促的声音从里头飘了出来。
“我听说四年前杀死二郎的凶手被抓了,是真的吗?”
“嗯?片品侦探?”被他抓住的人满头雾水,“是啊,就是箕轮,真没想到他能做出这样的事……话说回来你不是全程都在,亲眼看着他被抓的吗?”
“什么?”那位名为片品的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即他似乎并没有细想地掠过了这一茬,“箕轮人呢?”
“被静冈县的警察带走了……”
剩下的话没必要细听了,工藤新一望着匆匆赶来的男人那张被室内灯光照亮的脸,蓦地怔楞在原地。
没注意到里头那几个人的对话,毛利兰正要拉着自家竹马往滑雪场门口走,然而伸手一拽后没拽动,疑惑回头,“新一?”
“呐,兰……”望着里头那张白天还见过的面孔,工藤新一不可思议地低声喃喃,“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完全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诶?”
.
跟片品侦探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懒洋洋拿着手机走在酒店的走廊里。
“跟你写的剧本完全一样,老实说我都没想到事情居然能发展得这么顺利,嘶……你在我没注意的时候给那个笨蛋洗脑了?”
清冷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对付他还需要洗脑?”
“唔,也是。”
“片品侦探”边说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娴熟而轻巧地揭开一小片假皮,“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