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仁王雅治缓缓地说,“你跟鸣瓢椋小妹妹分开的时候,随口约定好了等她拿到了全国大赛冠军就去找她,然后你就把这事忘了, 结果没想到鸣瓢小妹妹当真了?”
某个作了大孽的人的目光在车内飘来飘去, 十分心虚, 并试图狡辩,“那天离开的时候她一直在问我明天还去不去,我当然不可能天天往不二家跑啊。结果我跟她说不去, 她又继续追问后天、大后天……我不能留在那儿陪她数日历吧, 就, 随口说了句话哄了哄她……”
在仁王从无言转为谴责的目光下,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回的事做得十分不是个东西,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她自觉给自己静了音,仁王这才默默举起手机,“我查了一下,那位小妹妹目前在青学就读, 是网球部主力正选。青学这一届的女子网球部实力很强,而且……”
他微微一顿,有点咬牙, “而且在和立海大进行训练赛的时候就打败了我们好几次!”
静音的人小声冒出一句吐槽, “……你现在又不是立海大的人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鸣瓢小妹妹真的因为你一句话跑去打网球而且还打得相当好,有拿到全国大赛冠军的实力了。”
“我当初也没想到那个小朋友记性这么好还是个实心眼啊……”
源辉月深吸一口气, 终于也感觉到了头疼般, 抬手揉了揉额角。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青学这一届国中生真的有拿到全国大赛冠军的实力, 如果到时候她赢了, 你打算怎么办?”
汽车后座开着灯,车厢内的光线温暖柔和。仁王看着自家混蛋小伙伴揣着这个问题在柔和的光线中安静两秒,终于放下手抬头,无奈一笑,“那我当然只能履行约定去找她了啊。”
他挑了挑眉,露出了一点诧异的表情,“我记得你以前对这种主动缠上你的人都挺不屑一顾的?”
这点诧异当然是真的,源大小姐魅力无双,从小到大昏了头往她身上撞的瞎子就没少过,甚至很多都不是为了她的家世而单单冲着她这个人。仁王雅治冷眼旁观只感觉她大概真的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她从来不缺爱,当然也就不会觉得别人赤诚捧上的一颗真心是多了不得的东西。
然而大概的确是人性本贱,这么个冷心冷肺的玩意儿,撞了南墙都不愿意回头的人居然还不在少数。
仁王雅治对这些傻子不做评价,只不过在认真思索一番之后,他若有所思地发现了一个规律,“我发现对于小孩子,你好像的确会心软一点?”
源辉月拎着那支玫瑰抬头,满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诧异。
大概长得太好看的人的确不容易接地气,她惯常敷衍人用的笑意一淡,湛蓝色的眼瞳里再多一点不耐烦,就显得特别清冷如霜薄情寡义。但仁王雅治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半点不悚,反而“好心”提醒,“话说回来,你今天好像又招惹了两个小朋友你还记得吗?”
源辉月:“……所以?”
“所以你觉得这次你会被记多久?”
以为逗完了人这事就算完了的源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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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
工藤新一的青梅毛利兰少女看着自家竹马像只呲了毛的猫愤愤地挂了电话,然后瞪着桌子上那块柠檬派运功。
他们刚才进了门,打开礼盒后发现是工藤少年最喜欢的甜点还挺惊喜,但她刚给他切了一块派,说起这次有希子伯母还挺细心的时候,就看到吃了一口柠檬派的少年侦探怔在原地,他像是忽然被仙人抚了顶,怔楞两秒后蓦地想明白了什么原地起跳,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他和有希子伯母那段对话毛利兰一句话没听明白,但至少抓住了一个重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