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知道,我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样。”段野一伸手,拉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这东西是上一次身体检查的时候放进去的,我们身上都有,但是直到琴酒大哥在车上说起来我们才知道这件事吧,那时候我们已经追着科伦身上的定位跑出杯户町了。而琴酒大哥也说过,后台的技术人员一直在追踪科伦前辈的信号,他的位置从他在线路中失联开始就在往外移动。”
基安蒂狐疑,“所以呢?”
段野叹了口气,眼睛里又多了点“你怎么还没听明白”的无奈,“这个芯片一离开人体就会中断信号,但我们最后追着芯片定位找到的不是科伦而是基尔前辈,说明那位漂亮姐姐在抓到科伦前辈之后,立即给他们做了手术,并且动手术的医生动作非常快成功瞒过了芯片判定。这么厉害的外科手术医生时间一般都排满了,不可能是临时被叫过来的,再加上中间的时间问题,这场手术只能是提前准备。”
“所以说,就算我们在得知芯片的存在之后立即将消息传了出去,时间上也来不及。如果你觉得今天的任务是因为情报泄露而失败的,那泄露这个情报的人也只有事先知道这件事的琴酒大哥本人了。”
基安蒂:“……”
对着她满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段野摊手,“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说我们今天下午的失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又被那位漂亮姐姐预判了。”
“……”基安蒂半晌终于憋出一句,“她这都能提前猜到,她是怪物吗?”
段野耸了耸肩,“所以我一直都很想跟琴酒大哥申请,跟那位姐姐有牵扯的任务不要让我参与了。我还是个小孩子,每次都这样打击我的智商和自信对我的成长非常不利,基安蒂前辈你就是个最明显的例子。”
“……小鬼,我看你是真的很想死吧?”
对上她杀气腾腾的眼神,段野龙哉终于乖乖闭上了嘴。
他没说其实他还有一个猜测。虽然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看似只是一次正常的任务失败,但琴酒在他源姐姐那里吃过不止一次亏了,他难道真的相信贝尔摩德能拖住她吗?
换成是他都会吃一堑长一智多想一层,至少留上三手准备,只是一个生物芯片是不是也太简单了一点?
.
组织的一处安全屋。
贝尔摩德走到房门口往里头看过去,医疗人员已经帮琴酒清理好了伤口,正在战战兢兢往上缠绷带。
他上身的衣物已经脱了扔在旁边,露出了胸口到腹肌漂亮的肌肉线条。几缕银发搭在肩上,在室内灯光下泛着金属质地的冷光,银发男人从碎发后扫过来一眼,又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往门框上一靠,贝尔摩德轻飘飘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今天那个箱车里如果不是催眠瓦斯而是粉尘炸弹,我们现在就都死了。”
琴酒:“所以呢?”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Gin,我怎么不知道你内心里还潜藏着追逐死亡的冲动?”
医疗人员手一抖,脸色顿时煞白,显然十分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听组织的干部们有关内心的讨论。
贝尔摩德瞥过去一眼,“你出去吧。”
那个倒霉医生轻巧地放下手里的工具,冲他们弯了弯腰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一离开房间,脚步声就变成了逃命。
打火机“咔嚓”的按动在空气里响起,她回头看去,就见琴酒单手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叼在唇边漫不经心地点燃,显然将方才的医嘱当成了废话。
“你让科伦行动之前就已经猜到他有可能被抓了吧?但你用他钓鱼的时候,想过连这一点那位小公主也猜到了吗?”
她微微一顿,“还是说,你其实想到了?”
带着一点辛辣气味的烟气在房间中飘起来,琴酒在烟气后淡淡朝她撇过来,墨绿色的眼瞳像隔了层不清不楚的阴霾。
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