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什么事?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对上他那张无辜的脸,有点咬牙,“你打算就这样跟朗姆汇报?”
“他知道的东西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基本已经问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朗姆还打算拿他做什么,但是他已经被他们自己人干掉了,我也没办法。”波本耸肩,“至少试探出了John Walker还在外头的学生里有一个实力非常强的‘清道夫’,也不算没有收获。”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打量着他在阳光下看不出神情的神情,贝尔摩德忽然问,“你该不会是故意让他被杀的吧,波本?”
金发青年诧异地扬眉,似乎有点好笑,“怎么可能?”
“那个记者刚刚提起John Walker和自己做的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情绪显然不太好。”幽暗的血腥气中,贝尔摩德的语气有些微妙,“怎么,你同情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可怜女孩们?”
波本思考了两秒,认真问,“你在跟我开玩笑?”
贝尔摩德弹了一下烟灰,依旧懒洋洋看着他。
“好吧,”大概是看出她不问出个结果不会了结,青年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重新带上车门,不咸不淡地说,“我的确不太喜欢他,准确来说是不太喜欢John Walker。”
波本这个人,心底狼心狗肺,表面上的人皮却披得十分像样。他作风惯常温和优雅,对女性体贴,对同性礼貌,温柔绅士有教养,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组织内外都吸引那么多狂蜂浪蝶。认识这么久,她几乎都没听他爆过粗口,就连对琴酒都能假惺惺地阴阳怪气,从他口里直白地听到一句不喜欢某个人,简直像天上下了红雨。
她听着波本轻描淡写地说,“在长野的时候,我一不留神差点被他坑了。”
贝尔摩德:“就因为这个?琴酒也不是没坑过你。”
金发青年回头看她,果然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那不一样,我们毕竟还是同伴。”
“……关于我刚才忽然探究你内心的问题,我向你道歉。拜托了,别恶心我了。”
波本笑容这才一收,变脸似的往椅背上一靠。似乎懒得再跟她绕弯子,语言开始变得言简意赅,“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John Walker想当神。”
“他想当神当鬼我都不在意,但是,在长野的时候他故意对付我是想让我投到他的门下。他不但想当神,还想当我的神。我只好满足他的愿望,送他去死了。”
他最后一句话倏然变轻,在车厢的阴影中回过头,灰蓝色的眼瞳深邃而幽暗,唇角的笑意却轻松明亮得异常。
冷静地和他对视几秒后,贝尔摩德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样啊,我了解了。”
她手里的烟终于燃到了尽头,她随手将烟头在车载烟灰缸里按灭,“但是朗姆不是在找John Walker吗,你觉得他会让你杀了他?”
“果然,在组织里就是这点不好,完全不能随心所欲啊……”
身边人拉长了声音,语气又一转,开始变得不耐烦,似乎喜怒无常的毛病又濒临发作了。但这才是真正的波本,贝尔摩德一点都不意外,“所以你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还想靠他找到John Walker呢。在把那位‘神明殿下’从监狱里捞出来之前,我没打算对我们的潜在同盟做什么。”
边说边看了一眼手表,波本正式变得不耐烦,连表面上的绅士都有点不想维持了,“问完了?我要走了。”
“问完了。”
她话音刚落,波本立即毫不犹豫下了车。她靠在车内,慢悠悠又点了一支烟,目送着金发青年离开汽车,走进了外头的阳光里,忽然开口,“波本。”
对方脚步一停,厌烦地回过头,满脸“你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
“我们这样的人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