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
方才他去了后,洛神定下神来,才蓦然惊觉,不知不觉之间, 自己竟似认命地接纳了如今的这桩婚姻。
虽然关上了门, 她和他还是两不相干。她占着床,他一直睡那张榻。入夜渐冷, 晚上也不过加了一盖而已。
但除此之外, 洛神意识到,这些时日以来, 一切和自己原本想象中的样子, 大不相同。
她和他的母亲相处亲笃。“阿家”这个原本拗口的称呼, 不过才这些日,唤得几乎就和“阿娘”一般顺口了。
阿停成了她的跟班。
她一个冲动,就替和自己不过只有数面之缘的李穆义兄的妻子出头。
除了他们,她还和李家附近的街坊日益熟悉……
她做的每一件事,似都暗合了李穆之妻的身份。
这倒罢了,最叫她最沮丧的,便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