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的线索,故而恳求拣枝,倘使知道徐先生的下落,务必给她指条明路。”
“未经您允许,拣枝不敢擅作决断,既怕错过此番确认徐先生身份的绝佳机会,又怕事情闹大,惹了他的不快,便没将话说死,只告诉许三娘,棋谱是她偶然所得,而她并不知晓所谓徐先生究竟在何处。许三娘却坚持欲循此线索查探下去,拣枝就将她暂且带回了长安,给她在城中找了处宅子安顿,预备先稳住她,等您回了再做决定。您看,此事如何办才好?”
拾翠说完,见元赐娴眼光呆滞,似神游天外,迟疑了下,试探问:“小娘子?”
元赐娴蓦然回神:“哦,你说什么?她找了他整整三年,然后呢?”
拾翠一愣。小娘子这是怎么了,竟漏听了那么一大段。她不敢多问,便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元赐娴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罢沉默许久才缓缓道:“既是徐先生的旧识,就问问他的意思吧。但直接问不妥,还得拐着弯来,我不在长安,终归不放心阿兄来做此事。”
“小娘子预备如何?”
“我去隔壁院子,找一趟陆侍郎。”
她略一踌躇,回头往院外去了,到得陆时卿书房槅扇前,叩响了三下门。
陆时卿正与朱县令说事,闻声问了句“谁”,辨明她的声音后,躬身来移门,见了她,眉梢一挑,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