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醒你,也不看看倒计时多少天了,你的第一能睡着给我抢回来吗?”老王喋喋不休。
盛夏都不知道要不要这时候出去了。
王潍对张澍真是操碎了心。
不知是谁忽然喊道:“叫盛夏他就醒了啊!盛夏的名字就是铃声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盛夏“轰”的一下红了脸。
平时他们私下调侃就算了,怎么能在老师面前……
张澍往嘴里灌了大半瓶水,似是要清醒清醒,而后沉道:“瞎哔哔赖什么?”
语气是实实在在的责怪。
那同学呆了呆,盛夏也身子一僵。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回应同学们的调侃。
好似,有避嫌的意思。
王潍呵斥瞎叫嚷的同学:“好好学你自己的!”
随后又温和道:“盛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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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这个消息我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你,”付婕面色凝重,“你的稿子,一选就没过,编辑说,单篇质量倒是问题不大,但是作为合集,没有主题,太分散,这也是之前没有策划好的原因。”
其实也是盛夏投机取巧的缘故。她有想过合集需要更统一,但是之前写的,大多都是她兴之所起,自然是没什么主题的,后来又舍不得放弃前面几万字的稿子。
盛夏心一沉,“主题的话,统一时代或者类型吗?”
付婕点头:“大体是这样。”
“投别的出版社看看呢?”
“应该也差不多。”
盛夏不愿放弃:“那我重写呢?”
“很难,”付婕分析,“我仔细看过了,你选取的年代相同的,最多有8篇,但是类型又差别太大,如果只算类型,豪放派有6篇,婉约是最多的,有10篇左右,其它很多都难以归类,并且非常小众。”
如果最多有10篇同类型,也才2到3万字,重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她上学期期末那段时间,每晚熬夜到凌晨,日休4个小时,笔耕不辍,竟都是无用功。
晴天霹雳。
这个词真实发生的时候,人是懵的。
最打击人的从来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眼看着希望被打破。
王潍看着小姑娘瞬间煞白的嘴唇,都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了。
“盛夏……”他还是开口,“李主任打电话来问你的成绩条,你在二中的成绩没有上传,有空的时候,发给我一下。”
盛夏耳边嗡嗡的,没怎么听清。
但知道,付婕和王潍不是为了一件事来的。
付婕撞了撞王潍胳膊,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说话了。
“盛夏?”付婕叫她。
“嗯,老师。”
付婕安抚:“行不通的话,就全力准备高考吧,你进步很大,保持住,再冲一冲,也能考很好的大学的。”
盛夏喃喃道:“嗯,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座位的,只是等坐了下来,才发现,这几日头一次她经过后门时,没留意他在干些什么。
她无暇顾及了。
明日高一高二也正式开学了,这会儿准备晚修,隔壁两栋教学楼沸反盈天,高三的只摇摇头,感慨两句,看一眼倒计时牌,继续埋头做题。
大多数人终究还是要走高考这条独木桥的。
她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架一座青云梯?
能力到此,别无选择。
盛夏拿出手机,点进Q.Q,聊天框里,留学机构的老师给她发来了新的课表。
SAT的课也开始排了。
她还是没有回复,点进自己的空间,把最新一条说说删除。
《声声慢》啊,它是一首,闺怨诗。
是注定得不到答复的悲怨。
盛夏往自己嘴里塞了颗巧克力,准备收心开始学习。
任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