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旅游,你来养病?”
盛夏不说话了,发现这个人说话总是不中听,还有点叨叨。
到了晚上盛夏就有点昏昏沉沉了,她不敢再吹空调,于是自己睡一屋,可是又热,整个人黏黏腻腻,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只能又拿起手机。
才注意到两个小时前,张澍给她发过消息。
宋江:“睡了吗?”
之后她没回,他大概也就以为她睡了。
盛夏回过去:“还没。”
已经当地时间门凌晨两点,没想到张澍秒回:“不舒服?”
“有点热。”
宋江:“出来一趟,后边沙滩。”
盛夏蹑手蹑脚下楼出门,没想着再换衣服,就把白天的浴袍套上了。
张澍也是一身浴袍,在她院门口等着她。
刚凑近,他便探手摸她额头,嘴里念叨着:“应该是没烧,还是量一量好。”
她被他牵着往他们院子走,晚风吹来,不冷,正好吹散了些闷气。
院子躺椅边的桌面上摆着水壶、水杯,还有一盒药,竟是中文标签。
张澍把体温针递给她,然后给她冲感冒颗粒。
盛夏懵懵的:“你从哪里弄来的呀?”
张澍:“晚饭的时候去找的。”
“这边有中国的药卖啊?”
“没有,找别人拿的。”他轻描淡写。
事实上,酒店是配有常用药的,他怕她这娇生惯养的,到时候再吃不合适,所以找张苏瑾要的宾客名单,几乎是一个个问,有没有从国内带了药,幸好,还真有个阿姨带了感冒灵。
“喔……”
她静静看着他冲药,晃了晃杯子,直到颗粒完全融化,再往里倒凉水,然后抿了一口,才递给她:“喝了。”
她乖乖接过,温度正合适,仰头慢慢喝着,药不苦,还有点甜味。
她坐着,他站着,目光始终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她只要不喝完,他就要发脾气。
盛夏没见过这样的张澍。
不知如何形容。
明明是在异国他乡,明明她还生着病,却莫名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来。
喝完药他把她牵起来,送她回去。
“别玩手机了,回去快睡,空调可以开,别太凉,被子裹严实,出汗也别掀开,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她听见他絮絮叨叨在说话。
到了院门口,他松开她的手,“刚说的,听进去没?再……”
话音未落,张澍感觉腰间门一紧,怀里扑上来个人。
盛夏也不知怎的,盯着他宽阔的胸膛,就想靠一靠,大概是有点晕乎,胆子也大,就这么抱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张澍整个怔住了,缓了好久,刚想回抱住她,怀里一空,女孩小跑着,转眼就进了屋。
关玻璃门的时候,四目相对,她匆忙移开,已经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了。
张澍回过神,才觉得吃了大亏。
无奈地笑了笑,缓步走回房间门。
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害羞?这个问题困扰他好久了。
张澍没有看到,楼上阳台,卢囿泽站在那,目光颓然。
盛夏又喝了一天药,感冒终于见好,赶上了婚礼的好日子。
婚礼策划是从国内带过来的,仪式中西结合。
送亲接亲参照中式,午宴西式沙滩婚礼,晚宴后有PARTY,活动很丰富。
盛夏她们被分到送亲队伍,凌晨便起来化妆打扮,虽然不是伴娘,也得漂漂亮亮的。
男生们就都分到接亲队伍,经过百般刁难,吉时一到,破门而入,红包满天飞。
盛夏这才看到张澍今天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装,领结打得板正,头发也抓了造型,少年的脸庞,添了一丝成熟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