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考虑？”

“还欠考虑？”

“爹这就是老糊涂！”

“李龙图手底下都是什么人？”

“那帮玩意以前可都是周家村的混混！”

“你把一帮老家伙送过去，他们要是真动手，我们怎么办？”

“以后我张家的威信，还要不要，张家的脸，还要不要？”

张家老三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一股脑把心里的想法都给说了出来。

老二不曾发话。

老大却是看不下去，放下手中的琵琶腿，满嘴流油地怒斥道：

“老三，你什么态度？”

张家老三仍旧一脸不满：

“我什么态度？”

“老子态度怎么了？”

“老张家都快完蛋了！我还不能生气吗？”

老大也是丝毫不退让：

“你怎么和爹说话呢？”

“别忘了，你是他的种！”

“真要是较真，你什么都得听他的。”

老三双眼陡然瞪大，嚷嚷道：

“还听他的？”

“老张家的脸都特么丢没了，我……”

啪！

这时，老张头那粗糙的大手在桌子上猛然一拍，双眼眯起来，语气玩味道：

“老三，你什么意思？”

“不想听我这个当爹的？”

“呵呵，我可现在还没进棺材，你就敢这么闹腾，我要是真死了，你还不得翻天？”

老三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屋内众人一眼，最后咬牙说道：

“不敢。”

“怎么说你都是老子，我是二子。”

老张瞥了一眼，端起茶杯，呲溜地喝一口，不满道：

“你知道就好。”

然而下一秒，老三却噌地一下起身，极为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

“你是爹，所以我们都得听你的？不管对错？”

“我特么可做不到！”

“周家村，必须拿下！”

“你们在家研究者研究那，我特么管不着。”

“大不了，我自己动手！”

说完，他摔门而出。

咣！

金属门框被他摔得重重一响。

老大透过窗子，看到离开院子，背影满是怨气的老三，摇了摇头，重新拿起大鸡腿，对老张头说道：

“爹，您以前就是太惯着老三，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老张头暗自叹口气。

老二则是对老大摇了摇头：

“大哥，你也少说两句吧，爹心里也憋屈。”

“……”

老大沉默地走出屋子。

老张头看一眼老二，眼神复杂。

不管什么时候，最懂他的，永远是老二。

可他总感觉，老二不像是他亲生的，两个人的长相，差太多了。

……

入夜，于家沟中静谧无声，偶尔有两声犬吠传出，也被黑暗所淹没。

一出山岗上，张家老二正在安静地抽烟，抬头欣赏着美丽的月色。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悄悄地从一旁溜过来，蹑手蹑脚，一步三回头，生怕被人发现。

月光洒下，来者的模样逐渐清晰，正是张家老大的媳妇，白天她还在张家大院里出现过。

她模样格外的害怕，但眼神里还带着隐隐地兴奋，直到瞧见山岗上张家老二的身影，她一切担忧都消息，只剩下浓浓地爱意。

“老二！”

“老二！”

她轻声呼唤，快步跑来。

老二转身，展现出一个笑容，对方瞬间被迷得死去活来，不管其他，精致冲过来后，张开双臂就将其死死地抱住。

“老二，老二，我想死你了。”

老二嘴角带着坏坏地弧度，格外的迷人：

“大哥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