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对她所说一无所知。
荔知静静地看着他。
谢兰胥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买走的?”
“买走手链的人穿着粉色衣裳,头戴帷帽,如果我没记错,我第一次见到西瓜姑娘的那天,她就是穿的一身粉色衣裳。”
“在鸣月塔穿粉色衣裳的人太多了,仅凭此,你就认为是我买走了手链?”
“鸣月塔中有粉色衣裳的人的确很多,”荔知说,“但能够在第一天就买走手链的,只有殿下一人。”
“……”
“只有那日我在殿下面前试药时,殿下有机会看见我的手上没有手链。”荔知说。
别人不知道那条手链对她有多重要,敏锐多疑的谢兰胥却不可毫无察觉。
那天试药时,她的衣袖滑落,谢兰胥理应看见她手腕上空空荡荡,但他却什么都没有问。
他没有问,但是事后着人调查了手链的去处,然后悄悄买了回来。
“为什么?”她问。
谢兰胥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她笑了。
他说:“我想知道,这串你从不离身的手链有什么秘密。”
“秘密?”荔知也笑了,“殿下发现这秘密了吗?”
谢兰胥没有说话。
“我告诉殿下这秘密是什么——”
荔知用手撑在榻上,直起上身缓缓向谢兰胥靠近。
谢兰胥巍然不动,直到两人的面孔近在咫尺,能够看到对方眼中一尘不染的月光。
荔知在他耳边,轻声说:
“这串手链,对我而言,是一个人泣血的绝笔,椎心的求救。”
“是你生母,还是你的孪生妹妹?”
谢兰胥从荔知的神情上得到了答案。
“是你妹妹。”他说,“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给你妹妹复仇?”
“殿下认识我妹妹吗?”荔知反问。
“未曾蒙面。”
“既然如此,我要复仇,接近殿下又有什么用?”
“你要借我之力,返回京都?”谢兰胥刚说完,自己就否定了这种猜测,“你不可能认识我,更不会在毫无了解的情况下,笃定我有朝一日能够返回京都。”
“殿下多虑了。”
荔知看着他眸子里的人。
她的目光注视着他,看的却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我承认自己处心积虑接近殿下,但我接近殿下,并非殿下猜测的那些原因。”
月光流转在两人的呼吸之间。
谢兰胥看着她的眼睛,心跳有片刻紊乱。
她的眼睛,让他想起笼着薄雾的湖。和他从湖心楼里见到的一模一样。每到冬日的清晨,那片湖就笼罩着无边无际的雾。
透过悲伤的雾,他能隐约看见背后那个破碎的心灵。
“我愿意为殿下付出所有。”
“无妨万劫不复。”
“只求殿下喜乐。”
围困他的湖。
囚禁他的雾。
忽然再次将他萦绕。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