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几次三番谏言,殿下也不至于去往蓬溪马甸养马。可他对我,竟是丝毫没有怨怼之心。”
“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想起他的父亲……传闻果然说的没错,殿下有其父之风。”好友也叹息道,“若太子没有出事,顺利登基,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盛世……”
“慎言——”余敬容严色道,“此事圣上已经盖棺定论,你我不要多谈了。”
两人复又谈回如何镇压翼州反叛。
另一边,谢兰胥所乘坐的马车,已经抵达溪蓬草甸。
马车在小院前停了许久,久到马车夫忍不住出声提醒:“殿下,到了。”
片刻后,车门才被推开,谢兰胥缓缓下车。
车夫还要返回城中,向他告退后,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谢兰胥看着近在眼前的小院,双脚却一动不动。
余敬容的问题始终在他心中回荡,马车上的一路,他一直在搜寻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迫切地想要返回溪蓬草甸的原因。
他的理智仍懵懵懂懂,脑海中的本能却勾画出一幅少女画像。她披着火红的狐裘,站在满树欲燃的杜鹃花下,背对洁白的雪原雪山,似喜似哀地望着他。
答案清晰后,他转身离开。
即使心之所向,就在咫尺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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