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夫人都大病了一场,好在仇人已被手刃,两人都挺了过来,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提起缺席的谢兰胥,鲁涵笑道:
“今晚只是一个小小的洗尘宴,殿下缺席也无妨,毕竟十多天的连轴作战,换我我也想找个地方睡一个昏天暗地。明日是都护府举办的正式庆功宴,还请大家一定赏面参加啊!”
万俟家主在桌前举起酒盏,爽朗笑道:“为了给殿下和我儿庆功,都护可要将最好的酒拿出来啊!”
“自然。”鲁涵笑道。
招待好出席的将士和贵宾后,鲁涵以身体还未大好为由先退场了。
走出酒楼后,鲁涵坐上回府的马车。马果子不知去了哪儿,他在马车上坐了片刻,才见马果子急急忙忙跑来。
“你这是掉茅坑里了?”多年相处,鲁涵对马果子就像自家人一样,并不因为他一会不见踪影就大发雷霆。
马果子麻溜地爬上马车,一脸献宝的表情:
“小的刚刚遇见万俟家的车夫,那是小的的老乡,我们聊了一会——老爷猜猜,小的打听到什么?”
“你这刁奴,没事去搬弄什么口舌?别人家的事,我打听来做什么?”鲁涵皱眉。
“这可不完全是别人家的事!”马果子说,“小的打听到,这回鸣月塔大胜,万俟家已经准备在明晚的庆功宴上,把他们家的小女儿,万俟丹蓼许给殿下了!”
鲁涵心神一动,已经想到了那里。但他还是故作不知道:“那又怎么样?”
“我的好老爷呀!你怎么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马果子也不怕犯上,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老爷对殿下有知遇之恩,殿下也对老爷尊敬有加,这若结成亲事,岂不好事一桩?”
“胡说八道,我鲁家怎敢高攀殿下——”
“连万俟家都敢,老爷有什么不敢的?”马果子苦口婆心劝道,“老爷如今膝下只有小姐一人,嫁给旁人,老爷放得下心么?老爷要是再拖拖拉拉,这上天赐来的佳婿可就被人抢走了,到时可别说,小的没提醒过老爷!”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闲得发慌,回去就罚你把书房给里里外外擦洗一遍!”
鲁涵虽然呵斥了马果子,但他的内心已经意动。
马果子说的不无道理,万俟凌都敢和殿下攀亲,他鲁家又为什么不可以?
鲁萱性子文弱,嫁给旁人他不放心,但若夫婿是殿下,那他可就做梦都能笑醒了……
明晚……明晚。
或许,他也该回去和夫人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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