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能感受到他高挺纤细的鼻梁像小狗鼻子一样,反复划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颤栗的悸动。
漫长的一盏茶时间,好像走了一个百年。
终于,谢兰胥从她肩窝里抬起头,目光幽暗地看着荔知。
“我不亲近你,你便不亲近我。”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情绪翻涌时特有的暗沉,“你是否骗了我,其实并不心仪我?”
荔知心头一跳,想也不想地下意识抱住谢兰胥。
“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我还不够心仪阿鲤么?”
“不够……”谢兰胥目不转睛地看着荔知,冷冷道,“你还不够心仪我。”
“……那要如何才算够?”
“至少要像我一样……不能比我少。”谢兰胥低声说,“我每天都想见到你。”
“我自然也是每天都想见到阿鲤的。”荔知连忙说。
“每次都是我主动来找你。”谢兰胥冷声控诉。
荔知一时词穷。
“……那你想怎么样呢?”她老实巴交地问道。
谢兰胥声音更冷:“你这么聪明,一定能自己想到。”
荔知正在如他所说在自己想,谢兰胥垂下头,摆弄了一下腰上的玉石挂坠。
“我没有荷包。”他说。
“啊?”
“我没有荷包。”他抬起头,用冷冻过的目光扫射着荔知。
“……明白!”
在葫芦胡同下车之后,荔知挥着手告别了谢兰胥。
转过身后,她的笑容立即垮了下来。
这宫正司的事情多得数不过来,朝堂上的风云也在每日变化——荷包?荷包?
现在是做荷包的时候吗?
退一万步……她会做荷包吗?
谢兰胥,当真给她出了一个比调查长秋殿闹鬼还要困难的难题。
……
第二日入宫当值,荔知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后,来到长秋殿求见鹿窈。
“鹿昭仪病了?”荔知皱起眉头。
来到长秋殿,没见到鹿窈,接见她的是鹿窈的贴身宫女春梅。
春梅面上也有一丝疑惑:“也不算是病了,只是这几日没睡好,所以想闭门谢客好生休息……宫正也知道,昭仪夜里总听见莫名其妙的声音。不过昭仪交代过我了,宫正来了,有什么需求都要满足。”
好在此事不需要麻烦鹿窈本人,荔知将自己的需求给春梅说了。
为了调查闹鬼真相,她
决定从源头入手——
守株待鬼。
这事好办,长秋殿多的是空房间,春梅立即给荔知安排了一个可以从窗户里望见鹿窈居所的房间,供她使用。荔知特意提醒她,消息不要走漏,以免打草惊蛇。
真正的问题发生在荔知调动宫正司人手做帮手的时候。
一听是要去长秋殿蹲守,几个平日干活还算麻利的低级女官都吓得花容失色。
更有甚至,扑通一声给荔知跪了下来。
“宫正大人!饶了我们吧!奴婢还不想死啊!”跪着的女官胆子小,眼泪流得真情实感,仿佛下一刻荔知就要让她拿刀上战场。
荔知细问之下才知道,宫正司不是没查过长秋殿闹鬼的事情。
但凡是见过或者阻挠过鬼怪的宫人,隔一段时间,都会不明不白地死了。
宫中传言,他们触怒了六皇子的怨灵。
“荔宫正,绝不是奴婢危言耸听……奴婢有一名交好的宫人,去年落在井里死了。档案上说她是起夜时失足坠落,但绝非如此。”
一名低级女官面无人色道。
“就在她死前一个月,她曾偷偷告诉奴婢,在长秋殿外的宫道上见到了六皇子的冤魂……”
荔知沉吟片刻,说:“既然你们竭力劝阻,此事就暂且搁置。”
几名女官一听,如获新生,纷纷松了口气。
长秋殿虽然人手不多,但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