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获取事前情报方面,也比上次好上不少。
他们提前选好了顶替的对象,一名刚刚入职、人际关系十分清晰的新女佣。
就在刚才,她因突发的身体不适,不得不到达庄园前往医院,同时向自己的主管告假——当然,请假的消息并没有传到她的主管那里。
后备箱被遥控着解锁,抬起一丝缝隙,他动作迅速地掀起后盖、跳下车子、合上后盖后走到克丽丝打扮的贝尔摩德身旁,微微低下头,扶住她伸出的手。
“幸会,温亚德小姐,没想到您到得这么早。”
他们刚走到主宅前的庭院,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便带着身后的管家迎上来——看模样,正是这次宴会的主办者。
“也没想到,您会选择优先出席我的晚宴。”
虽然口中这么谦虚着,但看对方的表情,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自得模样。
贝尔摩德显然对这种交际场面十分娴熟:“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对您的晚宴趋之若鹜。”
她在寒暄的同时,顺势将手从草野朔那儿抽了回来。
“我刚刚有些晕车。”她歉意地解释道,轻轻拍了拍草野朔的肩膀,“就借用了您的女仆一会儿。让她带我四处走走。”
“谢谢你,好姑娘,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吧。”
“哪里,这是她应该做的……”
男人半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乐呵呵地陪着她进了主宅,而草野朔在管家无声的示意下,畅通无阻地从侧门进了偏厅。
工作的后台就如他想象中一般忙碌,在这种场合下,几乎是逮着谁得空就让谁补位,几乎没有闲聊的机会。
侍者们都忙得脚不沾地,没有人注意到他刚从外面回来,更没有人在乎他刚刚做了什么。
当然,这也跟草野朔没露出任何违和的破绽有关系——但凡有一点心虚鬼祟之意,他可能就被不知道在哪里的主管揪出来问话了。
侍者这活也不好干啊。
“你现在有空?”
正想着,他便被人拽住手臂,在他点头以后,马上将一个托盘递过来。
“你去会场接班,注意别冒犯客人。”对方简单吩咐完他,便又提着裙摆匆匆离去。
草野朔对自己是在前台还是后台工作没什么意见,反正他只需要在中场时想办法脱身就好。
有侍者在他手中的托盘里放上几杯香槟,他只要负责在客人招手时,走过去让他们拿上一杯,或是聆听客人的要求并及时带来他们需要的东西。
本质上,从服务层面来看,和他之前在中尾宅干的活没什么两样。
草野朔顶着那张只能称得上是清秀的易容,穿梭在一众明星中,显得尤为不起眼。
没遇见什么麻烦,也没出什么意外,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第一次参加宴会的金发女郎——克丽丝·温亚德身上,这种结果丝毫不令人意外。
无论被夺去风头的其他人内心怎么想,至少都营造出一种言笑晏晏、宾主尽欢的氛围来。
“真无聊……无聊的宴会,无聊的人,偏偏却都这么热衷于此道。”
一个声音突兀地抱怨道,作为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在远离焦点的地方显得尤为刺耳。
有零零散散几人隐晦地向这里投来视线,却在看清出声的男人后,纷纷了然地移开视线。
种种现象都在说明,这位像条咸鱼一样瘫倒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压根不是什么好伺候的对象。
但即便如此,也不时有人离开会厅另一侧的中心,专程跑到这个角落与男人打招呼。
然后要么被冷漠地无视,要么被讽刺上几句后不得不狼狈地告退,草野朔站在一处不远不近的长桌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称呼对方为“雷契尔先生”。
看贝尔摩德迟迟不过来向男人打招呼以这个女人趋利避害又死命维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