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草野朔问。
宫野明美却摇摇头:“景浦先生说, 那只是他无数迷蒙的幻觉中,某个一闪而逝的虚构角色,曾经那个懦弱愚昧的自己, 为逃避幻觉生出的妄想。”
对于他的追求与目的, 景浦参平吝于向宫野明美透露分毫,却慷慨地向她分享了不少自己的过往。
与此同时,安室透也登入公安的资料库,调出了景浦参平的档案。
在此之前,他在公安的记录只是一位被中尾龙一囚禁的心理医生,是受害者, 同时却也是参与犯罪的从犯。
之后,成立了特殊搜查部队的早濑浦宅彦提出申请,想将他调到自己手下辅助研究,公安高层按照程序批准了转移,安室透也并未多想。
而现在,当见识过对方在山顶疯狂的举动,再加上草野朔意味不明的警告, 以及仓迫切地索要……
他的确对早濑浦宅彦产生了怀疑。
景浦参平的父亲是一位在当时小有名气的学者, 母亲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在日本十分常见的家庭组合, 然而, 就在他出生那年,父亲忽然意外死亡, 只留下母亲带着身为遗腹子的他生活。
但没过几年,他就被母亲抛弃, 丢在东京的亲戚家, 依附他们过活, 母亲则在不久后选择自杀。
“还能查到是什么导致了这件事发生吗?”安室透皱着眉开口。
风见裕也摇摇头:“亲戚对此全然不知情, 恐怕除非他本人松口,否则……”
景浦参平如今三十九岁,他幼年时的遭遇,距今也已经过去三十多年,很难再找到相关人员。
“景浦先生说,他自记事起就总能看到幻觉。”宫野明美说,“一开始,这被当做孩童特有的天马行空的幻想,但很快,他的母亲就发现了那些景象的可怖之处。”
“无边的坟茔、深渊的淤泥、长满诡异触手的怪物,这显然不属于孩童幻想的范畴。”
“每夜都会梦到吗?”草野朔问。
“没有,据说是断断续续的,但总在持续。”宫野明美回答,“但自从母亲死后,他就不再向其他人讲述这些内容。”
靠着好心亲戚的接济,景浦参平还算顺利地长大,并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入东都大学心理系,并一路升学,在博士毕业后,选择留在纽约开设私人诊所,专为上流人士服务。
直到四年前,中尾龙一暗地里赴美求医,景浦参平被他的许诺所打动,选择关闭诊所,同他回到日本。
“所有人都认为,在中尾龙一找到他之前,景浦先生一直待在美国。”宫野明美道,“但事实上,在七年前,他曾隐姓埋名回到过日本……没有走官方渠道,用的也是假身份,自然就没有记录。”
“他跟你说得还挺多的。”草野朔冷不丁说。
宫野明美一愣,随即解释道:“不,我想这只是因为……那个据说是他幻想出来的角色,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那是一名,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少女。”
房间内,两人将谈话的声音放得极低,空气中只飘着细碎的只言片语;房间外,柯南恨恨地将耳朵从门上拿开。
一看就是偷听失败的模样。
灰原哀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看在往日情谊的份上,没有出言讽刺——她的视线落在阿笠博士身上。
“博士……”茶发的女孩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最近,脸上是不是越来越圆润了?”
阿笠博士一僵:“啊……这个,小哀啊,应该是你看错了吧……”
“好像的确是这样。”柯南被吸引了注意,托着下巴打量道,“博士,你是不是又偷吃了?”
一个是前黑衣组织天才研究员,一个是号称平成福尔摩斯的高中生侦探,在两人的联合侦查下,阿笠博士蒙混失败,最终不得不举手投降。
“这个……唉,好吧、好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