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被隐去抹除,等对方醒来是否追究此事,便也不再重要。
草野朔笑了笑,将手机塞回那件袖口沾染点点血渍的外套口袋中。
“借”了别人的号,总要在下线前稍微清理下痕迹——维护公共马甲,人人有责嘛!
……
“真不愧是毛利侦探。”
平常总是板着一张脸的百贵船太郎,此时脸上却也带着轻松的微笑。
鸣瓢秋人带着妻女,严肃正经地向他鞠了一躬。
“这次多亏毛利侦探的帮助。”他十分诚恳地说,“请务必让我表达我的感谢与歉意。”
感谢自不必说,歉意则是指他们一开始,因为对方不靠谱的表面形象,而对他能力产生的质疑。
从昨天醒来开始,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毛利小五郎懵逼地挠了挠头。
「单挑」的案子破了?
……他干的?
身旁的毛利兰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爸爸,你在发什么呆啊!”
毛利小五郎顿了顿。
然后摸着后脑勺,露出他标志的伸舌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可是名侦探,这种事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
“那个大叔,自从昨天感谢宴回来以后,就洋洋得意到不行。”柯南斜着半月眼,靠在门框边道,“不过,今天警方正式出的通告,表明「单挑」确实已经落网,被警方当场撞破的罪行也没有造成伤亡。”
他说完,忍不住又去看床上坐着的那名黑发女人。
她皮肤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虽然与宫野明美差不多高,对方的衣物穿在她身上,看起来却空荡荡的还能再塞下一个人。
宫野明美此时正跪坐在床边,细心地为她包扎换药。
前天,草野朔上午拿了麻醉装置出门,下午冷不丁忽然带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很是吓了他们一跳。
“她……”柯南看着满是血的车后座,“真的没事吗?”
草野朔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你看这血,像是没事的样子?”
柯南急道:“那应该送到医院——”
在草野朔爱莫能助的眼神中,他马上反应过来。
……这样送到医院,就算医生不会因此报警,也必然瞒不住其他势力的视线。
而草野朔既然同时避开了警方与组织,当然是不想让对方这么快就暴露下落的。
“我来看看她的伤口。”
灰原哀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都穿着白大褂,研究员和医生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现在这情况,还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不可能见死不救。
虽然都穿着白大褂……
好歹都穿着白大褂。
“让我先来看看吧。”宫野明美忽然道。
飞鸟井木记安静地任由他们动作,并不提出任何反抗,目光却怔然落在两名大人作态的小学生身上。
……孩子?
她看了看柯南与灰原哀,又看了看草野朔。
后者向她耸了耸肩。
灰原哀翻出研究所储备的医疗用品,看着宫野明美真的开始手法熟练地给对方处理伤口,眼神不由有些复杂。
仿佛觉察到她心中所想,宫野明美回过头,用那张面瘫易容,艰难地将嘴角向上提拉出一个细小的弧度。
草野朔不忍直视地别开视线:“真诚建议,你还是别试图用那张易容笑了……除非对着敌人。”
他下手有点狠,原本温暖人心的微笑,如今却仿佛变态杀人魔诡异而微妙地扭曲了表情。
凝滞的气氛顿时松弛下来,宫野明美无奈地摇摇头:“我只是想说,不用担心,这一手是……一个外科医生教给我的。”
“我有不少我之外的练习对象,虽然只是打个下手,但也学了不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