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那份名单上的许多情报或许已经失效,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一份很有价值的情报。
公安甚至愿意为此付出一定代价……
草野朔果断摇头:“不,偷名单的那个人,原先是为组织做事的间谍,见多了组织的手段,害怕事后遭到清算,才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保命。”
当然,每个这么想过的人最后都死了,他也不例外。
安室透仔细分辨着他话语的真实性,末了,竟然觉得对方这次好像不是在说谎。
那么……既然如此,科涅克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份名单的?
想到明明知晓真相,回到组织后却不动声色帮他们遮掩身份的库拉索、那天在通话中曾听到草野朔用与爱尔兰极度相似的声音说话、那个似乎并不符合爱尔兰往常作风的小丑面具,以及琴酒会合时突兀的怀疑与指控……
还有,虽然乍听起来不太明显,但只从结果来看,他们能洗脱嫌疑,其中也有爱尔兰一份功劳。
前面的失利与他无关,相反,仅仅只用一天时间就拿回了名单的爱尔兰,反而还立下了功劳。
在这种前提下,对方坚持卧底名单已经泄露,库拉索窃取名单是警方陷阱的观点,无疑得到了……
那位大人的认可。
众多线索在安室透心中会合,凝结成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结论:“爱尔兰也是……叛变成了你的人?”
从安室透的视角看,如果真相如此,那科涅克可真是有点……邪门。
本来,作为朗姆心腹的库拉索会轻易背叛,还为他们打掩护,本就已经很不可思议,结果现在,爱尔兰好像也有叛变的嫌疑?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组织里竟然有这么多二五仔?
虽然地位不如朗姆琴酒,爱尔兰却可以越过他们,直接与BOSS联络……
这分明就是他作为波本,求而不得的职业理想啊!
但这次,草野朔仍然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
与厌倦黑暗中的生活,要么逃离、要么干脆摧毁这一切的库拉索不一样。
如果组织大厦将倾,爱尔兰不会死心塌地为组织战斗到最后一刻——更大的可能是,见势不妙时他就会选择跑路,临走前为了未来不遭到清算,还会落井下石地背刺一把。
但现在,虽然伤了不少元气,体量庞大的组织也远没有到日薄西山的程度——
此时此刻,爱尔兰绝对没有与整个组织为敌的勇气。
所以,他不会摆明立场地背叛。
“爱尔兰愿意帮我掩饰身份,是因为他欠过我一个人情。”草野朔慢条斯理地竖起一根手指,“而且,他也很乐意借这个机会嘲笑琴酒一番。”
“至于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他……”
草野朔无辜地摊开双手。
“库拉索又没有背叛,帮她找回忆的功劳也落在了他头上,稳赚不亏,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安室透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已经完全免疫,他并没有因此无视话语之下暗藏的陷阱。
库拉索没有背叛?
这只是明面上的表象而已,暗地里,这位想通了的朗姆心腹,已经立场鲜明地站在了组织的对立面。
在不知道是否遥远的未来,一旦这件事暴露,现在这份功劳,立刻就会变为能够击穿对方心脏的淬毒利箭。
草野朔:“你的表情看起来好阴险哦。”
安室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怒瞪回去。
……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啊?
“我看得出来你在想什么,别一副我好阴险的表情啊。”草野朔无情道,“爱尔兰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不过是各人选择不同而已。”
不,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安室透对此持有不同的意见。
他隐隐感到科涅克对组织的看法,和他们这些人总存在一定的偏差。
库拉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