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但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选择了。
阮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的让开了门。
温礼进入房间后径直的看向床上赤/裸的人,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视线放在了江肆年受伤的腰上,轻声问道,“他的衣服,是阿清给他脱的吗?”
少年似乎有些不明白温礼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我只给他上了药。”
“阿清做的对,好孩子不能随便脱别人的衣服。”
温礼笑着表扬了少年,嗓音带着迷人的磁性,但他说完便没有再看少年,直接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指尖轻轻搭在了江肆年的脉搏上。
就仿佛刚刚的表扬只是客套话般随口一说,但却惹的少年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看到医生开始把脉,少年才回过神来,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左右,温礼收回手,朝旁边担忧的阮清温柔的笑了笑,“别担心,他没什么大碍,修养修养就好了。”
阮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眼底一直以来的害怕消散了,带着几分轻松的开口,“谢谢温礼哥哥。”
“不用说谢谢,肆年也是我的朋友。”温礼笑了笑,拿过旁边的医药箱,拆开江肆年腰间的绷带,重新帮江肆年包扎了一下。
毕竟少年似乎并不懂医理,刚刚连药都用错了,按他这种包扎法,说不定江肆年真的会死。
直播间观众看着这走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家人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咋看不懂了呢?】
【刚刚我就发现清清用的药有点儿问题,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医生会帮那个臭男人重新包扎一下,那腰子不就是他捅的吗?】
【我也以为是他捅的,但是没道理他捅完人又来救人啊?】
【说不定不是他捅的呢?这都是大家猜的而已。】
实际上温礼并不在意江肆年的死活,但是他却不能让江肆年以‘为了救少年’的理由去死。
毕竟死人都是败者,但也永远都是胜者。
包扎过程中免不了沾上些血迹,温礼包扎完后径直进入了卫生间。
而少年站在外面则是有些忐忑,因为他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
他怕医生会嫌弃他穷。
不过下一秒他就没时间想这些了,因为床底下的纪言滚到了床边缘,然后面无表情的扯了他裤腿一下。
叫他哥哥就叫的生涩,叫别人哥哥倒是叫的顺口。
少年看着床边缘面无表情的纪言,瞪大了眼睛,慌张的看向卫生间的方向,见人还没有出来,他立马蹲下想将纪言给推进去。
那副模样,明显是特别害怕纪言被发现。
就喜欢到这种程度了么……
纪言阴沉着脸,正想开口说什么,然而下一秒洗手间的水声停了,他只能狠狠看了少年一眼,滚入了漆黑的床底。
大概是气到了,滚的时候也没注意距离,撞上了角落里的苏小真。
苏小真差点就害怕的下意识尖叫了。
但她还知道现在的情况,死死捂着嘴,没敢尖叫出来,不过呼吸却有一瞬间的粗重了几分。
纪言看都没看,直接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
苏小真痛的死死地捂住被踹的地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但她却不敢说什么,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温礼洗完手并没有找到擦手的帕子,他走到少年身边举起手,侧身对着阮清,“阿清,帮我拿一下纸。”
温礼穿的是衬衣,明显衣服上是没有口袋的,只有下半身的西装裤才有口袋。
少年最近都很穷,就是纸也用光了,只剩廉价的厕纸,给喜欢的人用明显不合适。
所以他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带着害羞的伸手,探入温礼的西装裤的口袋内。
因为天气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