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一道缝隙,从缝隙里露出一双恐怖又阴森森的眼睛。
而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此时还带着血迹斑斑,正死死的盯着阮清。
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冰柜里爬出来将他杀死一般,令人瞬间从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阮清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余光,不再去看冰柜,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现一般。
因为他还在装瞎,都是用余光去看,似乎并没有引起那双恐怖的眼睛的注意。
杨慕清对于阮清戛然而止的话有些疑惑,“爸爸,你怎么了?”
“是手还疼吗?”
“那小西给爸爸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杨慕清说完便握住阮清的手凑到了嘴边,轻轻帮阮清吹着手,看起来异常的体贴。
杨慕清长相可爱,性格乖巧懂事,大概就是那种所有父母都会喜欢的贴心小棉袄了。
可惜阮清却没时间感受小孩的这份关心,他只想快一点逃离这个厨房。
因为那双眼睛的主人一直盯着他,就仿佛是在找机会爬出来杀死他一般。
阮清淡淡垂眸,面色如常的开口,“是有些疼,小慕,帮爸爸找一下药箱好不好?”
“好的,爸爸。”杨慕清立马点了点头,拉着阮清的手,就离开了厨房。
冰柜里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如果仔细看的话,眼底的委屈更加的明显了几分。
明明阿清是他的妻子,他现在却只能宛如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窥着他,连现身都不敢。
而且他现在变丑了,阿清还会爱他吗?
一想到阿清不再爱他,而是爱上伪装他的人,尸体杨天昊眼中的怨恨更加浓烈了几分,几乎快要化为了实质。
灰白色的瞳孔逐渐被猩红占据,理智也在逐渐被怨恨吞噬。
该死,都该死。
觊觎阿清的人,都该死。
他要把身份抢回来,要把戒指抢回来,要把妻子抢回来。
阮清被杨慕清拉着走回了客厅,就在他用余光观察客厅时,他直接顿住了。
客厅的白墙上,挂着一副一家三口的相片。
阮清垂眸,他记得这张相片,似乎是被凶手给......折断扔垃圾桶里了?
但那时他看不见,只能靠听的,所以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这张相片。
杨慕清拉着阮清走到了沙发面前,自己搬着凳子去将医药箱给拿下来了。
而阮清则是低着头等着杨慕清。
杨慕清虽然是小孩,但似乎什么都懂,就连烫伤应该用什么药都懂,不需要阮清说什么,他就将阮清的手给上好药了。
就在杨慕清将医药箱放回去时,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杨慕清歪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他看到阮清似乎想去开门,立马制止,“爸爸,我来开吧。”
阮清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够得到吗?”
“可以的,爸爸。”
杨慕清说完便跑向的门边,踮起脚尖,艰难的将门给打开了。
然而他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被门外的人推开门被撞倒了。
陈思寒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孩,下一秒就移开了视线,直接走向了客厅,那姿态就仿佛这是他家一般。
陈思寒看着沙发上的阮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十分阳光的开口,“嫂子,下午好。”
阮清听见熟悉的声音后顿了一下,抿了抿唇,“你......来干什么?”
陈思寒声音带着些许的担忧,“嫂子,最近两天杨大哥都没有来公司,而且也没有见他请假。”
“我有些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