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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每个人的耐疼能力确实是不一样的,少年从小被娇养着长大,身体娇气成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且那不一定是真的疼,也许只是委屈的想要人哄哄而已。
许贺没有哄人的经验,但此刻却无师自通,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吹了吹阮清的脸颊,“吹吹就不疼了。”
许贺的语气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磁性和性感。
许贺吹完再次擦了擦阮清脸上的眼泪,不过擦着擦着他就顿了一下。
因为有一滴泪滑落到了阮清的唇边,离他淡粉色的薄唇十分的近。
近到动作稍微大一点,都能碰到阮清的嘴角。
许贺的手指僵硬了几分,最终小心翼翼的擦去了那滴眼泪,没有碰到阮清的唇分毫。
十分的绅士和守礼,不会给人任何冒犯的感觉。
大概是有人哄着,阮清的眼泪止住了,看向许贺的眼神多了几分亲近。
大概是在场唯二阮清亲近的人了。
许贺见阮清不哭了,轻轻揉了揉阮清的头,“你不是怕黑吗?”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吧。”
还不等阮清开口,周锦辰就直接冷笑了一声,他面带讥讽的看向许贺,“陪他?”
“是你陪他?”
“还是他陪你?”
旁边的严律林皱了皱眉,看向许贺一脸严肃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警告,“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
段明也冷冷的扫了一眼许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阮清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听不明白几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贺在两人的话音落下时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没有回两人的话,甚至都没有回头,就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话一样。
但许贺显然是听到了,没有再提什么要留下的事,而是看向阮清温和的开口,“我一会儿搬完地下室的东西后,给你找一个灯。”
阮清抬头看向许贺,眼底带着几分希冀的开口,“会很亮吗?”
“嗯,很亮。”许贺笑着点了点头,“足够将房间全部照亮。”
工地上是白夜班交替的,所以并不缺电和灯。
拉电过来实际上也并不算难。
更何况工地上那种白炽灯非常的多,即可以取暖,又可以照明,十分的方便。
阮清开心的点了点头,漂亮的眸子里恍若有流光婉转散开,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开心。
少年明明是锦衣玉食的长大的,此时却因为一个能照亮房间的灯就开心不已。
让人有些心疼。
少年似乎很好满足,随便哄哄就好了,也乖的不得了。
真的不像是任延庆的儿子。
但资料显示任延庆确实只有这一个儿子。
其他几人对于许贺的话都没有什么意见,少年今晚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拉一个灯过来也好。
毕竟初秋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冷的,更别提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了。
几人看了看地下室残留的东西,沉默的挽起袖子,帮忙许贺一起搬了。
几个人的效率高多了,两三分钟就完全将地下室里的东西全搬出去了。
就只剩下一个椅子了。
椅子坐一会儿还行,但是坐一晚上怕是不行。
许贺将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不知道在哪搞来一块板子,将被子放在了板子上。
这才勉强睡得下一个人了。
被子好解决,因为工人的宿舍就在工地不远处,比较方便休息和工作。
许贺也是趁着天黑将被子抱回来的,路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但拉灯想要不被人发现的话,就不太容易了。
几人没有直接拉一条电线直达地下室,而是朝这栋大楼不少地方都拉了线过来。
这样就显得线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