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的开口,“......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虽然阮清没有说全,但方清远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明天结婚,今天就带着个陌生的男人去下田,绝对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在怕被人怀疑。
“可真是深情。”方清远无声的冷笑了一声,“是吧?结婚前一天出轨两个人的新郎。”
方清远在‘出轨’两个字上咬重了几分,语气也带着明显的讥讽,出轨的人又何谈深情。
阮清的脸色瞬间又青又白,他死死抿紧自己淡色的薄唇,最终屈辱的低下了头。
不去下田会死亡,方清远自然也没有再耽搁,不过他却没有让阮清一个人走,而是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一起朝着村民们集合下田的方向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一般人都不会联想到两人有什么关系,倒也不至于引起其他村民的怀疑。
阮清也没有了理由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集合的方向走去。
今天也依旧是苗辞遇带头,苗辞遇浑身都泛着冷意和戾气,周身的气压极低,整个人看起来危险至极。
村民们在集合时,眼底都带着一丝恐惧,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是下意识的站到了远一点的位置。
苗家村对于站位是没有要求的,不过村民们都习惯了站在之前的位置,所以位置基本上是一层不变的。
只有今天不同,村民们在其他村民站好后,直接抛弃了自己之前站的位置,自发的站到了其他村民的后面。
本应该处于广场中心的队伍,一下子就处于了偏边缘的位置,看起来莫名有些喜感。
但对村民来说一点都不喜感,站在最前面的村民恨不得立马换到后面去,但最终只能面容扭曲,僵硬的站在原地,皮肤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过这种情况在阮清走近后,好转了几分。
苗辞遇看着走近的阮清,浑身的冷意和戾气淡了几分,但也仅仅只是几分而已。
他冷冷的开口,“你怎么来了?不陪你心上人建房子?”
阮清直接就被问的一噎,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的开口,“......来下田。”
苗辞遇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时间就带着村民们朝田里走去。
田依旧是昨天那块田,但田里种的药材已经全部枯死了,甚至还消失了一大半,看起来诡异无比。
如果只是消失了还能勉强解释说是昨晚被人拔光了,可那宛若缺水般枯黄的药材预示着根本就不是被人拔光那么简单。
然而村民们一脸平静,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到了田里后就自发的下田了。
阮清本就只是为了逃脱被威胁才说来下田的,根本就没想着真正下田,也不敢下田。
他看着田里什么东西翻滚泛起的水花,下意识的看向了苗辞遇,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助和不安。
那模样像极了幼崽遇到了自己害怕的事情,在第一时间求助家里的大人。
阮清下意识的反应取悦了苗辞遇,苗辞遇将外套脱掉扔到了阮清怀中,阮清还来不及反应就手忙脚乱的接住了。
等他接住了才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这可是在村民众目睽睽之下,他却抱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如果传到苗厉的耳中......
阮清想也不想就将衣服放在旁边的田坎上,然而在他迈出第一步时,苗辞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抱着。”
苗辞遇的声音很淡,几乎是淡的毫无起伏,但却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感,也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仿佛只要阮清敢将衣服放在地上,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阮清纤细单薄的身体微颤了一下,再一次僵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精致的脸上